李七,一個常年混跡在各縣遊蕩的老油條土匪。
靠著自己一雙伶牙俐齒,察言觀色的本領,在東子山混的也算風生水起。
但今天,一次普通不能在普通的日常打劫,卻是讓李七終生難忘。
麵前這十位看起來根本沒有半點危險的平民,在身後那位的開口下。
周深瞬間爆發一股濃濃的殺伐之氣,那種恐怖的氣勢,哪怕在他們大當家身上,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接下來的一幕,讓李七當場嚇尿褲子,這九個人如同一座座殺神。
僅憑徒手,就將他的一眾小夥伴,幹淨利落的宰了。
陽光籠罩的小樹林中,血腥彌漫,哪怕現在天氣很好,但在李七眼裏,如同臘月寒天。
看著蘇祁安緩緩走來,回過神來的李七,連忙磕頭求饒,頭如搗蒜。
“是小的瞎了眼,冒犯了幾位大神,還望大人能網開一麵,大人不記小人過,放小的一馬,小的日後必定…”
李七一副嚇尿模樣,看的蘇祁安笑了起來,開口道。
“要想活命,就看你配不配合。”
“小的一定配合,隻要大人問,小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說說吧,這東子山的土匪是怎麼回事?我記得半年前,嶺北縣的土匪大多剿滅了,現在看起來猖獗程度,比以往有過之而無不及。”
李七連忙道,“大人說的沒錯,半年前,東子山的土匪是被剿滅了,可在一個月後,東子山來了一群新土匪。”
“像我們這種小山頭土匪,是抱著看戲的態度的,畢竟,嶺北縣剿滅東子山土匪這事,可謂人盡皆知。”
“真要有新土匪占據東子山,被剿滅也是遲早的,可後麵這群土匪沒等嶺北縣衙圍剿,竟然主動出擊,傷亡很小,全身而退。”
“這一仗,直接打響了他們的名頭,因此放話招兵買馬,也不知用了什麼手段,附近幾縣紛紛響應。”
“後來這個土匪大當家,率領上千土匪,大張旗鼓的圍攻嶺北縣衙,打的縣衙被動防禦,連縣城都不敢出。”
“往後,算是徹底在東子山站穩腳跟,名頭大的很,像小的這種小山頭,隨時都有被剿的風險,因此就加入了東子山。”
“不過小的,像大人發誓,小的做土匪,絕對沒有做過殺人越貨的事,還望大人明鑒啊。”
聽著李七,絮絮叨叨的求饒,蘇祁安沒有搭理,他的目光閃動,緊接著問道。
“我問你,你們大當家實力如何?山上布防是怎樣的,有沒有重武器?”
“大當家的實力很強,但和各位大神相比,卻是差些,至於山上的布防,小的不太清楚,山上的崗哨都是秘密換防,知道哨令的隻有大當家。”
“至於重武器,倒是有幾架重弩車,如果大人想攻打東子山,現在是絕好時刻。”
“上千人土匪占據的東子山,你說是攻打好時刻?是想讓我等送死不成?”身旁的童戰,冷冷道。
感受著童戰身上那股殺意,李七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連聲道。
“大人誤會了,小的怎有那種膽量,大人聽小的說,東子山的確有上千土匪,但咱們這位大當家,因為名頭打響,不僅占據東子山,連周圍山頭,都在控製範圍。”
“要分兵去看守,現在的東子山上,滿打滿算不會超過兩百人,要是大人在召集一些人手,小的帶路,拿下東子山指日可待。”
就在李七聲音落下,他明顯感到這位說話很和善的大人,一股寒意釋放。
李七嚇的連連磕頭,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不一會,蘇祁安冰冷聲音響起,“在你們控製的範圍中,可有一個叫東山村的?”
“東山村?有的有的。”雖然不知道眼前這位大人為什麼會這麼問,但李七還是連忙回答。
“這個村子不得了,是個紮手的點子,前段時間大當家親自帶隊,據說都碰了壁,聽說過幾日,大當家想聚集人馬,大規模攻擊這個小山村。”
話音落下,李七隻覺得周圍的溫度降低了許多,身體都是蜷縮著。
就在李七抬頭準備打量這個大人,蘇祁安猛的起身,對著童戰說著什麼。
不一會,童戰上前,一把將李七提著,留下蘇勇三人,剩下幾人朝著前麵走去。
看著童戰的舉動,李七嚇的半死,就靠這六七人,就想攻打東子山?這不是找死。
哪怕眼前這些殺神,各個都能以一擋十,想要剿滅東子山,根本不可能。
李七可不想送死,哪怕他好言提醒,得來的卻是童戰的一臉漠然。
李七無奈歎息一聲,停止了掙紮,看來他的命運終究是一死。
不過就在李七被童戰提著,走出約莫一兩裏地,不知何時,前麵一個草叢位置,一下子冒出裏七八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