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幕布掀開,黑色戰旗上,朱紅色的大字上寫著。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一瞬間,大堂內有些嘈雜的聲音陡然一滯,氣氛都變的有些低沉。
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看著這首壓軸的詞,沒有一人發聲,堂內隻有沉悶的呼吸聲。
呼吸聲,逐漸變的有些急促,一些人的臉上,都是浮現一些潮紅,雙手緊握。
胸膛內的熱血爆發,恨不得馬上衝上戰場,和榮人大戰一番。
“好!好!好!”王震山直接打破了堂內的低沉的氣氛,一連說了三聲好。
他的臉色有著些許的激動,白色的胡須隨著他的開口,不斷抖動。
王震山顧不得情緒的失態,他看著蘇祁安,問道。
“東山伯,老夫問你,這詞是否是紀念那位犧牲的老將軍。”
王震山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話,下方眾人有些反應不來,但像何鴻、楚國公、蘇哲、蘇泰等權貴皇室大人物,一下子就知道王震山說的是誰。
蘇祁安也不傻,他這首壓軸的詞,就是替那位,差點收複青幽二州的嶽將軍所做。
在大涼,蘇祁安沒想到還能遇到這麼巧合的事。
想想也是,無論在哪個朝代,特別是國破家亡時,總會湧出一大批愛國將領。
那位嶽將軍,和蘇祁安在前世所學的曆史中,很像南宋名將嶽飛。
而這位替大涼征戰收複領土的老將軍,也姓嶽,而且他的一生軌跡,幾乎和嶽飛相同。
故此有感而發,將這首《滿江紅》獻給這位大涼的嶽將軍。
蘇祁安臉色肅穆,鄭重點頭,“王老將軍說的沒錯,蘇某也是從邊境戰場廝殺過的,有幸聽聞那位將軍的事跡,故有感而發。”
“也算是激勵我大涼眾多邊疆兵士。”
“說的好,東山伯你這話,老夫愛聽,沒想到一位大才子,竟會替邊疆兵士做詩,在這裏,老夫替那些兵士感謝東山伯。”
“難怪老範那家夥,如此看重你,今日所見,老夫也是明白了,沒說的,日後東山伯倘若有事,盡可找老夫。”
“老夫在這裏,也把話撩在這,在京都,誰要是敢找東山伯的麻煩,就是與老夫為敵。”
王震山的聲音很響,就像是故意說給在場眾人聽的。
而王震山聲音落下不久,緊接著,楚國公的聲音也是陡然響起。
“嗬嗬,老王你還是和以往那般,性子急,能一連拿出六首這般神作的詩詞,我想現在的京都,恐怕誰都不敢打東山伯的注意。”
“即便有,有兩位殿下在這裏,誰還敢多說什麼。”
“國老說的對,這六首詩詞,已經證明了東山伯的才氣,大涼皇室歡迎東山伯這等人才,為國效力,誰要敢打東山伯的主意,誰就是不給本王麵子。”
一旁的蘇哲,將話接過,輕聲道。
這時候,蘇泰也開口了,“東山伯的實力毋庸置疑,但依本王來看,現在可不是吹捧東山伯的時候。”
“各位,如果沒有競價,這詞本王以二十萬的價格要了。”
“四弟,何必這麼著急,我出二十五萬。”
“嗬嗬,既然是競拍,自然是價高者得,老夫對這詞,也是頗感興趣,我出三十萬。”楚國公笑眯眯道。
“東山伯這詞,明顯就是為我等邊疆兵士所作,這詞老夫勢在必得,老夫出四十萬。”王震山一開口,就將價格直接提高了十萬。
這種財大氣粗的加價,讓下方眾人都是目瞪口呆,這才是有錢人,每一次的加價,那般輕鬆,眼睛都不帶眨的。
對於這詞價格的激增,眾人早就有所預料,隻是剛才四人的那番話,直接宣告了,東山伯由他們罩著。
誰要是敢找死,別怪他們不客氣。
這場拍賣會,這才是最大的收獲吧,哪怕這四人隻是表麵說說,但也足以震懾許多人。
但他們都清楚,這四位大人物,絕對不是隨便說說。
蘇祁安的拍賣會,一口氣拿出六首神作,每一首單獨拿出來,都得引發轟動。
外人都以為,蘇祁安隻會做風花雪月的文詩,沒想到一趟北方戰場,那種殺伐拳拳報國的戰詩,也是信手拈來。
聽的他們心裏,各個都是熱血沸騰。
文能展示強大的才華,武能帶兵打仗,縱橫深入,力挽狂瀾。
這等文韜武略的全才,隻要是個人,都會心生招攬之意。
此時的何鴻,他低著頭,隨著臉上掛著笑容,但心裏早就大罵趙國公幾百遍。
讓他對這個東山伯出手,特麼幸虧他及時服軟認慫。
這一下子引來四位大人物,要是知道他這般為難蘇祁安,恐怕他回去後,都得被自己的父親給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