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春寒引起發燒感冒,本就是個春季裏最正常的事情。
江對於餘香生病,江河也沒多想。
知道王彩霞身上沒有多少錢,江河又給了王彩霞五十塊錢,讓她先花著。
開山的任務也到了最後兩天,江河必須每天都在現場盯著。
上次因為李國強的事情,那些牆頭草都走得差不多了。
剩下的這些民工都是認幹、能幹的人。
這也讓開山的收尾工作,做得愈發的順暢。
中間,譚好鬆又來過一次,對江河的進度非常滿意。
還告訴江河,自從他們將開山的方案提上去之後,市裏的領導們也想見見江河這個人。
等著這邊開山結束的時候,譚好鬆已經邀請了市裏領導來觀看竣工儀式。
讓江河到時候好好準備。
修公路的路段那麼多,市裏領導能來他們這兒觀看,譚好鬆肯定也是說了不少好話。
自己跟譚好鬆開始不過是互相成就,自己缺錢,他沒有精準爆破的技術。
反倒是這一段時間的相處,讓譚好鬆對江河刮目相看。
剛開始,譚好鬆抱著試試看的心態,讓江河來做。
沒想到,江河一手精準爆破,連環爆破,直接讓開山的工期縮短了五分之四。
上次炸藥的事情,也是江河提前做了準備,將炸藥交給他保管。
這才保存住了最後的炸藥。
要不然,這個開山不能如期交付,雖然江河會受影響,但是影響最大的還是譚好鬆。
畢竟,譚好鬆也是跟市裏那邊立下軍令狀的。
其實這個事情,背後是誰搗的鬼,大家都心知肚明。
隻不過,眼下沒有證據罷了!
江河正拿著小本本坐在旁邊規劃著竣工儀式,江大年抽著旱煙過來了。
“咳咳咳,江小子……”江大年說著吐出一口煙來,臉上有一些擔憂。
江河抬頭,收起小本子,不緊不慢地說道:“叔,咋了?”
江大年沒有直接說原因,而是問江河,“你沒發現今天有什麼問題?”
江河抬頭掃了一眼這些工人,“又有人不幹了?”
人數上,雖然看不出多少來,但是江家村的人他還是認識的。
好幾個熟悉的麵孔沒有看見,江河忍不住猜測,“是不是李國強那邊又說什麼了?”
江大年搖搖頭,“不好說。”
接著使勁地抽了一口旱煙,嗆得又咳嗽了兩聲。
“這幾個人家,我去他們家看了,都是生病了。”
“你說,怎麼就這麼巧?都是生病,都是發燒……”
“這……理由還是一模一樣……”
江大年就差把這幾個人發燒有問題說出來了。
江河一愣,想到餘香也是發高燒,不確定地開口,“是不是倒春寒的原因?”
江大年搖了搖頭,“這幾個小子都是身強力壯的,村裏年老體弱的都還沒倒下,他們就先倒下了……這不合常理。”
江河一想,江大年說得也對,倒春寒年年生病的都是老人孩子,很少有中年人生病,還這麼多人一起。
江河自己對村裏這些人不了解,於是招招手,將江濤喊了過來。
“濤子,那幾個人什麼情況啊?”
江河的話音剛落,江濤不知道是跑得太急還是怎麼的,一陣猛咳。
江河拍了拍江濤的背,“濤子,你沒事吧,感冒了?”
江濤咳得喘不上氣來,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等咳完了,江濤抬起頭來,臉已經憋得通紅,“他們聽說是發燒了,今年的倒春寒有點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