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進辦公室,譚好鬆就熱情迎了上來。
他見江河手上血流的不止,不由一陣緊張。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傷的這般嚴重?”
江支書邊往印著大牡丹花的磁臉盤裏麵倒熱水,邊懷著好心責怪。
“這小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騎著二八大杠在雨裏蹦躂,我一喊,竟然給嚇著了,一下摔在了沙石堆裏。”
“你說說,以往也沒發現,這小子膽子這麼小啊!”
說著,他往熱水裏麵扔了塊手巾,端著臉盆到這邊桌子上,拉著江河的手擦洗著。
譚好鬆看見鮮血還是直冒,不由皺起了眉頭。
這時候,江河又咳嗽了兩聲。
譚好鬆更緊張了,脫口就罵江支書:“哎呀,你一天能不能不要抽煙!那破旱煙熏死人了,你看看都把江河熏成啥樣了!”
江支書聽著話,不樂意了。
“哎,譚支書,這話不能這樣說,這小子咳嗽,指定是冒雨感冒了,於我沒有任何關係!”
譚好鬆不停,“哎呀”了一聲,從江支書手中扯過手巾,輕輕幫江河擦手上的血。
江支書“哼”了一聲,但也掀起門簾,往外麵驅散著煙,還蓋上他的煙嘴...
江河看著這一切,不由笑出了聲。
這兩個人,這時候,竟然像是兩個鬥嘴的老小孩。
其實二人年紀本也相仿,更是接著他這個橋梁,時常見麵,慢慢熟悉之後,也開始了鬥嘴話家常啊!
不過,見兩人這般為自己好,江河心裏麵很是感動。
畢竟,上次感受這樣溫暖的時候,還是上一世的師父...
“哎呀,兩位支書,我沒事,就是手被石頭磨破了點兒皮,咱這身體,一點問題都沒有。”
“就是這雨下的大,衝的血看起來都點多,瞧把你們給嚇得。”
譚好鬆很江支書聽著話,相視一眼,也覺得有點小題大做。
瞬間,兩人停下手中動作,不約而同坐在一邊不動彈了。
江河失笑,擰幹手巾,倒掉水,簡單找了件辦公室有的衣服,換掉身上的濕衣服,坐到二人對麵粗木椅子上。
這時候,他滿心的陰霾早已經消失不見,有被這兩人治愈到。
“找我做些什麼?”他眯著眼看譚好鬆。
見譚好鬆眼神示意麵前的黑袋子,江河不由伸手解袋子。
也不知道是什麼好東西,竟然裏三層外三層包裹著。
終於,在解開不知道第幾層黑袋子後,看見了廬山真麵目!
原來是一瓶茅台!
江河震驚,雖然他也不是沒有見過這東西,但在現在這年代,一個支書,能喝得起茅台?
根本不可能!
他眯了眯眼,看向譚好鬆。
譚好鬆看見江河懷疑的眼神,拿酒杯的手不由頓住,隨後,江河脖子後麵,就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
“你敢懷疑我!”
“我譚好鬆行得正做的真,從來不做虧良心的事情,這茅台是我攢了很久的私房錢,拜托朋友買來的!”
江河摸著自己脖頸,立馬解釋。
“我可沒懷疑,譚支書忠於國家忠於黨,我都清楚的。”
這讓跟前垂涎欲滴的江支書,笑開了懷。
他趕緊催促著打開茅台,卻被譚好鬆製止了。
“幹什麼!”江支書問。
“還有花生米,急什麼。”譚好鬆瞪了一眼江支書。
於是,三人就在雨聲中,喝酒暢談。
一會兒傳出一陣歡笑聲,簡直是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