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好鬆聽完江河說的話,整個人長出了一口氣。
他不再踱步,而是靜靜坐在了椅子上。
其實,在譚好鬆年輕的時候,也有這樣的抱負,也就是這樣的抱負,才讓他走到今天這個地位。
雖然,這個地位不是很高,但也算是完成了心中的理想。
如今,再看到這樣的江河,他是感慨的,也是佩服的,畢竟江河有勇氣,當然,也有實力。
所以,譚好鬆再一次,準備相信這個驚豔了自己的小夥子。
院外突然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屋內點燃了油燈,脫隱若現的搖曳著。
油燈照著江河的臉龐,那樣堅毅。
他手中的煙,早已經燃盡,煙灰落在他的褲腿上,他無動於衷。
兩人就這樣對視了好久之後,譚好鬆點頭站了起來。
“希望你江河,可以給我交一個完美的答卷!”
“不僅不會讓我仕途堪憂,還要更高一樓!”
說著,他哈哈大笑。
江河也笑了,隻不過無聲。
他請譚好鬆去自家湊活一晚,畢竟外麵大雨,又夜深,總不能在辦公室挨凍又挨餓吧。
譚好鬆答應了,可就在抬腳準備出門的時候,江河還是沒有動彈。
他知道,是有事沒有解決。
“小子,有什麼事情能一次性說完嗎?這樣一下一下的,讓人心髒受不了。”
雖話中有些抱怨,但譚好鬆還是坐回到了椅子上。
江河輕笑。
他將煤油燈移到桌子中間,從懷中口袋裏掏出一個小本子。
翻開後,粗糙的本子上,有密密麻麻的標注。
“譚支書,這是我對子廠子建設的具體規劃。”
“我們先要實行的是紡織廠和磚廠。”
“現在有一個問題。”
說到這裏的時候,江河眉頭明顯皺了起來,語氣也頓了頓,似乎是在措辭。
譚好鬆沒有出聲,安靜等他繼續說。
但他現在心境安定了很多,尤其是看到本子上這麼詳細的規劃,他忽然間覺得,自己的擔心根本就是多餘的。
想好的江河,繼續說道。
“我上次去廠子,見到的,是阮家的獨生女阮靜。”
“整個廠子也隻有一個守門的小夥兒。”
“我們達成了很好的合作意見。”
江河將與阮靜的一言一語,跟發生的具體細節,都詳細得跟譚好鬆說了說。
譚好鬆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就好像是聽故事一樣。
江河便繼續說道,他早上重新去廠子的變化,和遲到的原因。
“我再次去廠子以後,阮靜並沒有在,守門小夥兒黑子也不在,整個廠子多了很多人,還有守門的,換成了一個大爺。”
“我準備去問問什麼情況,卻被人攔在外麵。”
“對峙了很久,我不得已先回來了。”
“譚支書,您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聽到江河問,譚好鬆笑了兩聲。
他的確是知道點兒阮家的內幕。
畢竟,最近市裏也是傳的沸沸揚揚的,隻有江河不太關注這些閑言碎語,才沒有聽到而已。
於是,譚好鬆撿重點說道:“這算是一件喜事,但阮靜是犧牲品。”
他說後,江河陷入了思考。
沒理會江河在想什麼,譚好鬆繼續講。
“李國強那個家族,李玉航,也就是李國強小叔,原本在海外留學,今年才學成歸來。”
“回來以後,就立馬跟阮家提了親,聽說,跟阮靜是同學又是好友,早已經心猿意馬。”
“但是,李玉航的目的,大家也是看在眼中,其實就是想兩家合並一些生意,互利嘛。”
“也是準備提高自己在李家的威望,然後繼承家產。”
“但是,阮靜不想當這個媒介,這孩子,新思想,想戀愛是純粹的,可你說說,他們身在這種家族裏麵,能有純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