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市裏出現人命案子,本不是一件興師動眾的事情。
這裏距離中央政府,那是天高皇帝遠,又有一條河隔著,那自是誰有本事誰當家。
李家有勢力,也有實力,在市裏可謂是呼風喚雨,不要說在暗處糟踐人命,就是明麵上,也沒有多克製,想行凶從來不看日子。
但現在李玉航親自上門,說是死了人,難不成這次不是李家,而是江河殺的?
“城東修築的橋,今天淩晨突然倒塌。”
“砸死的人,有數十個!”
李玉航手腕上,挽著一盤黑色佛珠,足足有一百零八顆,但通體黝黑的色澤,不像是庇佑人身安全的,更像是黑夜裏殺人的。
他懨懨看著對麵,聽到這個消息後臉色大變的幾人,漫不經心間有讓人心驚的狠厲氣,浮在周圍。
“橋塌了,你這建橋的人,不找原因,來鬧什麼婚禮?”
譚好鬆上前一步,鐵青著臉色,指著李玉航質問。
這次工程是譚好鬆批的條~子,李玉航是主辦方,出了問題,他自然是要跟李玉航追責的。
但見李玉航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他生氣的領子裏直冒煙!
此時,時間已經到了中午,天上本萬裏無雲,晴朗祝福著這對新人,但就在一恍惚間,巨大烏雲從北邊升起,以極快速度擋住了太陽。
眾人心中無不感歎,這是又要變天了啊!
還有人已經哭出了聲,說自己老漢在昨夜裏去上工,現在還沒有回來,恐怕是凶多吉少...
反觀李玉航,麵對譚好鬆的質問,卻是噗嗤笑了一聲,還那般漫不經心,懨懨說道。
“我這可不是鬧婚禮,我是來伸張正義的。”
“這次事故的原因,在發生的第一時間,我就已經報警讓調查了,原因就出在磚的質量上!”
“而這磚...”他抬起戴著黑色佛珠的左手,徑直指向了江河,笑了一下說道:“是江河提供的!”
頓時,江河聽見周圍,一片嘩然。
感受著來自於四麵八方打量的視線,他知道自己是不能獨善其身了。
摘掉胸前的話,輕輕放在餘香手裏,然後安撫性的拍了拍餘香的後背,在讓餘香不要緊張之後,江河走到了擋在他麵前譚好鬆的麵前。
他給譚好鬆給了一個堅定的眼神之後,麵對李玉航,問。
“你要如何?”
江河話音剛落,天空響起一陣響亮的雷聲,就好像在為被冤枉者鳴不平。
其實,誰都知道出了這樣的事情,不是江河的問題,隻是李玉航用來冤枉江河的借口。
但現在沒人有辦法救下江河,他已經騎虎難下,被逼上賊船。
李玉航能在這個時間來,肯定是做了完全的準備,就是要救人,譚好鬆他們也不敢貿然上前。
“帶去警局調查!”
見江河如此識相,竟然沒有為自己開脫一番,李玉航有點驚訝,但更多的是得意,那種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人拿下的感覺。
他發號施令,讓警察將其帶走,臨走之前,還不忘指了指餘香,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就像是一種“你也是我池中之物”的挑釁,著實讓人厭惡,也讓人膽戰心驚。
隨著李玉航帶走人,剛才的熱鬧,也隨著人群散去,而變得荒涼,甚至冷寂。
“大家回去吧,江河會沒事的。”
餘香早已經扯下蓋頭,不拜天地就相當於沒有結婚,今天這樣的鬧劇,婚禮也不能繼續。
她紅著眼眶,深深鞠了一個躬後,拉著早已經哭泣不成聲的母親,回了小院。
餘香相信江河是清白的,她現在要做的,是怎麼將江河從魔爪中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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