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子剛準備按著江河按手印,卻在聽到聲音後,身形一怔。
他用極其快的速度,一個後旋踢,想要控製楊大軍,卻沒想到,楊大軍預判了槍子的預判。
更快一步,將槍抵在了李玉航頭上。
槍子跟其他兩個架著江河的人見狀,一時間,不敢有動作。
“警官饒命,警官饒命。”
“這都是一場誤會,誤會!”
李玉航麵對突如其來的挾持,全身的筋都繃緊了。
楊大軍身體壯實,個子也好,此時,正在俯視著李玉航。
這種近在遲尺的壓迫感,而人感到膽寒,更不要說是,非常惜命的李玉航,此時,已經雙腿大戰,抖的不成樣子了。
這一處刑室非常隱蔽,也沒有窗戶,但外麵的雷聲大作,卻顯得格外清晰,讓人心驚。
“誤會?”
“是不是誤會,我想,你比我清楚。”
說著,楊大軍舉起左手中,一直握著的磚。
他將磚,遞到李玉航麵前,用譏諷的語氣,問。
“熟悉嗎?”
見到磚,李玉航睜大了眼睛。
他心裏大呼不好,但臉上卻表現的如常,就好像並不在意一樣。
“這有什麼稀奇?”
“不是我說,這位警官,你突然見拿槍指著我,還給我看一些,我並不了解的東西,究竟要做什麼?”
李玉航雖然不清楚,來人是什麼身份,但想到自己的身份,他便也理直氣壯了起來。
這市裏,還沒有人敢動他!
楊大軍見李玉航這般坦然,忍不住的譏笑。
他收了槍,將磚猛一下扔在李玉航麵前,嚇得李玉航,本能跳到了牆角。
“濫用私刑,你怎麼敢的?”楊大壯眼中閃過冷冽,指著周圍的一切,問:“是誰給你的權利,在警察局,有這般大的權利?”
他逐漸逼近李玉航,周身讓人窒息的冷厲,結合著外麵的雷聲大作,異常駭人。
李玉航這次是真的害怕了。
他摸索著這唯一窄小的門外麵爬去,卻被楊大軍攔腰一腳,直接踢回到了遠處。
“啊!”猛烈的疼痛,蔓延在李玉航的胸口處。
槍子和其他兩人想要過來看,卻被楊大軍一個嗜血殺伐的眼神,定在了原地,腳怎麼都抬不動。
眼看楊大軍握緊雙拳,背著光朝著李玉航走了過去。
“咳咳”一陣猛烈咳嗽的聲音,帶著劇烈的血腥味,彌漫在了空氣中。
楊大軍心中直覺不妙!
他立刻轉身,向瘋狂吐血的江河跑去,將江河扶了起來。
這個間隙,槍子手疾眼快,一把拉著李玉航,跑出了監獄。
楊大軍想要去追,但感受到江河已經奄奄一息,便隻好作罷,此次行動,他的任務就是帶回江河,且不能為了私怨,而誤了大事!
“你堅持住,我帶你出去治療!”
楊大軍扛著江河,快步跑向外麵的車。
將江河放在車上後,他更是以最快的速度,直衝市局,那裏已經有醫生在等待。
“你看一定要堅持住啊!”
加大最大油門,楊大軍從後視鏡上,看江河已經上氣接不上下氣,也是慌了神。
他隻能一句一句鼓勵江河。
可江河的臉色越來越慘白,好像生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流逝。
楊大軍急了,他想到了自己絕地逢生的時候,堅定活下來的理由,還有腦海中~印象深刻的一句話。
“當一個人生命走到最末端,一點會有一個名字會讓他提出一口氣...”
於是,楊大軍就迅速開始搜索,對於江河重要的名字。
最後,他選定了餘香。
死馬當活馬醫,楊大軍沒有猶豫,直接大聲開始喊餘香的名字。
神奇的,江河的狀態真的有了好轉,起碼開始大口呼吸了,眼睛也在試圖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