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性格就是這樣,簡單直接。
這一次處理副廠長,也像極了上一世雷厲風行的他。
看見副廠長被警察帶走,江河示意黑子。
黑子立刻領會,將手中黑子箱子放平,展示在眾人麵前。
“啪!”箱子側麵的鎖子,被打開。
映入眾人眼裏的,便是滿眼的紅,屬於大團結的紅。
數不清的錢,一紮一紮整整齊齊排列在箱子裏麵。
“我們談談?”
看著廠工們驚訝到合不攏嘴的模樣,江河輕笑地問。
廠工們現在哪還有拒絕的意思。
談!馬上就談!就連頭破血流的劉軍,都掙紮站起身,
“下午兩點,開全員大會。”
......
回暖的天,陽光明媚,順著二樓高的大窗子,傾瀉在市建築廠一樓的大禮堂中。
市建築廠廠工們,早已經到達禮堂中,整齊坐好,等著開會。
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才到兩點,但人已經全部到齊。
趁著江河還沒來的間隙,大家對於新廠長的印象而議論紛紛。
“彪子,聽說咱們新廠長,是太平鎮的人,你丈夫娘家不也是太平鎮的嗎?你給咱們說說,咱這新廠長怎麼樣?”
被叫彪子的男人,正如其名一樣,長得彪,臉盤子有兩個麵盆大,渾身腱子肉,好像隨時能破衣服而出。
他這人有個毛病,有的沒的,都要說出個話來,嘴裏麵實話太少,。
“嗨,你這話就問對人了,我對咱們新廠長最熟悉不過了,就是很少去丈母娘家,也一直聽到江河的大名呢。”
“咱們新廠長,可是太平鎮的風流人物,那提起來,可是人人誇讚。”
“優良品質沒話說,帶著太平鎮發家致富,跟鄰居們相處的非常和諧,每個人可是從小就稀罕他。”
彪子手舞足蹈,越說越興奮。
他走到廠工們的前麵,對江河是誇誇契丹,隻要能想到的好詞,那是誇了個遍。
也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就是一通唾沫星子亂飛。
眾人見狀,也不理會,畢竟已經知道彪子這人的脾性,就是這樣毫無章法,一通胡來。
但彪子無意識的一句話,卻遭到了眾人的抵製,本是想借著拍江河馬屁,在廠中有一席之地的,沒成想,差點被噴死。
“你們可是不知道,咱們新廠長可是孝子,這十裏八鄉的,再也找不出這麼孝順的人...”
“放屁!彪子,這話你也說得出來,不怕喪了良心嗎?”有人“啪”拍了桌子。
“你真把我們當二百五一樣哄著,在江河任新廠長之前,我們起碼了解過一些,這人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這樣。”
“還孝順?你簡直是想讓我把老天爺笑個窟窿下來,你知道他為什麼一直結不了婚嗎?那是因為上天在懲罰江河,因為他,害死了他未婚妻餘香的爹!”
“這人我也知道,不僅是餘香的爹,就是江河自己爹娘的死,也跟江河脫不了幹係!”
彪子沒有想到自己吹捧的話,無意間才踩到了眾人的大動脈。
見眾人紛紛站起來,指責他,並將江河說得越來越不堪,他知道,自己這次弄巧成拙了。
害怕江河來之後處罰,彪子立馬坐到禮堂最後麵,不出聲,盡量讓自己變得透明。
他現在恨不得直接變成隱形人!
但眾人憤怒的情緒已經被帶起來,對江河的評判,那是越來越離譜,直到亂了套。
“說起這個江河,就不能用個好詞形容,偷雞摸狗,人人喊打啊,什麼壞事沒做過。”
“我還知道,江河是個慫人,動不動就搖尾乞憐,跟李家跪著求繞,簡直是毫無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