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麼奇妙,你勝券在握,不一定能勝,他沒有勝率,卻贏得輕巧。
可歸根結底來說,還是江河前世記憶幫了大忙。
他早早預料到,今天會被李玉航和辦公室部長設計,便提前聯係楊大軍,派人來放出上次橋坍塌消息跟李玉航有關,這樣他就很容易取得這次承包資格...
“江河,我們聊聊。”
招標大會結束,李玉航隔著很遠,招呼江河。
他臉色鐵青,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
奈何江河周圍圍著很多人,對於承包大橋,有很多工作要交接,根本就沒有時間理會李玉航。
等江河忙完交接工作之後,也已經是下午,辛苦一天,他更是不記得李玉航要跟他談談這種話,直接回了工廠。
而在江河還沒有回去時,彪子就已經將江河承包下修橋工程,這好消息帶回了工廠。
眾人在聽完彪子手舞足蹈誇讚後,先是震驚歡呼,後麵就恢複了理智。
“彪子,你這話能信嗎?你一驚一乍,屁大點事都能說出個花兒來,這消息靠譜不?”
彪子被質疑,便立馬叉腰解釋。
“我可沒有撒謊,你們都不知道,在會場時,有多麼激烈,咱們廠長可是吊打李玉航...”
廠工們見彪子又要繼續沒個正型地誇獎,不由不理會,轉過去自己討論了。
三五人成群坐在一起,擔憂說道。
“你們說廠長接下這個項目,能不能行?”
“現在是能不想行,都要上!既然都已經接下項目了,就看怎麼把這座橋修起來!是個大工程啊。”
“何止是個大工程,就現在咱們建築廠還沒有能力接下這麼大的工程,沒有資金不說,連個完整體係都沒有!”
“那怎麼辦,廠長接下這個項目,是不是有點匆促?要是到時候,建不起來橋,給上麵沒法交代,到時候李家要是借勢打壓,我們...”
彪子本來在忘我的講述,關於江河在招標會上多麼英姿颯爽,多麼意氣風發,但轉眼發現沒有一個人聽。
廠工們還是一副不相信江河的模樣,彪子不能忍,經曆這麼多事情,他被江河帶著見了這麼多大世麵,一定是要為江河正名,江河是有勢力的!
“你們在亂說什麼!廠長是什麼樣人,你們還不知道?都跟你們說了,廠長吊打李玉航,你們就可以完全信任廠長。”
“廠長是真的有辦法,修建好這座大橋,你們是沒有聽到,他的標書,得到了所有人認可,就連李家都想要廠長的標書...”
恰在彪子瘋狂解釋時,門外走來了剛回倆的江河。
彪子眼前一亮,立馬派過去,笑著將江河帶到了眾人麵前。
“你們不信?讓廠長好好跟你們說說,標書真的很好!”
彪子一臉傲嬌,但廠工們並不買賬。
廠工裏麵站著一個新麵孔,彪形大漢,滿臉大胡子,他從江河進門,就一直盯著江河。
現在看江河準備說話,彪形大漢率先站出來,粗著嗓子喊道。
“你有什麼資格,出任市建築公司廠長!對於公司實力,你了解有幾分?”
“你憑什麼拿下這麼大項目,公司根本就沒有這個能力承擔,你這是將大家往火坑裏推!”
“你是不是想著,等修橋項目撥款下來以後,就卷著錢跑掉,讓廠工們繼續喝西北風。”
彪形大漢氣勢洶洶,不等江河開口,就一陣先發製人,讓江河有些摸不著頭腦。
但江河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隻是觀察這人,確定他們之間沒有梁子後,他給旁邊已經憤憤不平,握緊拳頭下一秒就要衝上去的彪子遞了個眼神。
既然跟自己沒有關係,那這人就一定是廠子以前得罪過的人,江河現在就是要弄明白,這人來的目的!
彪子接收到江河眼神,立馬俯身上前,三言兩句概括來人什麼情況後,他又恢複到那副憤憤不平的模樣。
“新廠長,嗬嗬,我都不用說,你肯定是用了不幹淨手段才能進來市建築公司的,請問你這次又用不幹淨手段,拿下修橋工程,有沒有跟公司裏麵老高管們商量,有沒有聽取他們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