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河還是覺得不對勁,天已經大黑,車已經不通行了,餘香早應該到家,可現在還沒有人影不說,連個電話也沒有!
頓時,他心裏麵慌張的感覺,讓他手都在發抖,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次,不對勁兒。
就在江河拿著鑰匙要衝出家門時,桌子上的座機電話響了。
王彩霞笑著攔住江河:“你看,都說不要著急,這不餘香來電話了。”
“快去接電話,看她走到哪兒了?”
在王彩霞催促下,江河長呼出一口氣,緊繃的肩膀也放鬆下來。
或許真是他想多了。
“喂。”江河接起電話。
“江河!不好了,李國強提前逃了,向著河西方向...”
“喂!喂!江河?”電話那邊楊大軍聲音還在繼續,伴隨著大雨滂沱聲,滋滋啦啦作響。
而江河已經拿著鑰匙,飛奔進了雨夜中。
從市政府出發,李家要比易翔建築廠遠大概三倍的距離,按照現在時間算,就是李國強第一時間知道消息,逃跑出去的話,也應該走了沒多遠!
河西的方向,不管從哪裏出發,就隻有一條路。
李國強要是逃跑,隻能從這道路劫車,然後行駛都河邊,渡船離開繁市!
而這個時間段,行駛在這條路上的車,隻有最後一趟回城西的班車!
餘香就在這個班車上!
雨夜裏,看不清路,但能清晰聽見一輛車的轟鳴聲疾馳而過每家每戶,江河將車的油門踩到了底。
路上積滿雨水,路滑,車被無數次滑出去撞到樹上,但也擋不住江河一次又一次踩下油門。
車裏麵的他,臉色鐵黑,眼眼底深沉如淵,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但他掐住方向盤上手的青筋,又好像說明了一切,就像是他現在被烈火燒灼的心,煎熬而折磨。
這一刻,他多想立刻出現在餘香身邊!
而同時行駛在這條路上的,不僅有江河的車,還有前麵大約五公裏的班車,和後麵十公裏處的數十輛警車。
他們都在向著一個方向,急速前進——河邊!
雨越下越大,就像從天上倒下來的水,雨刮根本不頂用,模糊的視線,隻能憑感覺往前麵開車。
但疾馳在路上的前後三撥車,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
黑夜裏,最前麵的班車瘋瘋癲癲疾馳在路上,車並不穩,因為路滑一下拐向左邊,一下又拐向右邊。
天上電閃雷鳴,車裏慘叫聲和辱罵毆打聲此起彼伏,但都被雨水掩蓋,絲毫不見蹤影。
終於,班車一個急停,停在河邊。
從車上跳下來幾個披著雨披的黑衣人,中間圍著的,是提著黑皮箱的李國強。
隨後,又有幾個黑衣人,拉扯著人質下車。
這裏麵,有一個長得很驚豔的女生——餘香!
她被李國強薅住頭發,禁錮在手中,受著大雨衝刷。
“呲——”又一輛車急刹車,帶起一片漣漪。
是緊隨而來的江河!
他立馬下車,低聲大喝:“李國強!”
黑衣人大驚,沒想到,竟然有人能這麼就跟上他們。
但在看清楚是江河後,不由鬆了一口氣,隻要來的不是警察,他們就能輕鬆離開。
“放開餘香!”江河再次大喝。
他的聲音,如同這黑夜裏的一道驚雷,深沉而蝕骨,但對於現在是亡命之徒的李國強來說,卻沒有什麼威懾力。
隻見李國強推開站在他麵前,擋路的黑衣人,將餘香一把拎在麵前,對著江河放肆大笑。
“江河,沒想到緣分這麼奇妙吧。”
“老子就是隨意劫車,也能劫到你女人,你說上天咋就這麼長眼睛,對老子這麼好呢。”
說著他將餘香頭發,猛地往後一扯,疼的餘香立刻哭出聲。
李國強看著江河隻能猩紅著眼,幹看著這一切。
他笑聲更加肆意。
而恰在這時,一陣深沉而古老的號聲,從河麵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