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沒有想到,餘香關注的點,竟然在錢上麵,一時有點緊張。
工廠裏麵的錢,都是餘香在管,他雖然花錢很自由,但卻不知道財務有多少錢。
這個時候,整個廠子都資金緊張中,他怎麼就有錢了?江河也有點恍惚,這錢哪來的?
餘香見江河一臉迷茫,更是不解。
她一下湊近江河,眯著眼問:“這錢你不知道哪兒來的?”
餘香不相信!
“你好好想,從誰跟前拿的?”
江河愣住了,逐漸,他眉頭緊皺,好像意識到了很嚴重的問題。
“走,去趟財務。”
說著,江河隨手拿起沙發上的衣服,拉著餘香,就出了門。
他們步履匆匆,來到財務部門辦公室時,金格正在睡懶覺。
“嘭!”重重的關門聲,將他吵醒。
“哎喲,誰啊,大下雨天的,不好好睡覺,跑到這裏來幹什麼!”金格揉著眼睛,從沙發上轉了個身繼續睡。
“金格先生。”江河打開屋內的燈,緊盯著金格看。
而金格,聽見是江河的聲音後,“騰!”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他滿臉驚慌,似是見到了不應該見到的人。
“江..江老板,您怎麼...在這裏?”
“怎麼?我出現在這裏很奇怪?那依金格先生之見,我應該在哪裏?”
江河說這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散發著寒氣,這是餘香都從未見過的嚴肅。
顯然,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觸犯江河逆鱗的事情!
“江老板,我不是這個意思。”
金格慌張,他立馬從沙發上跳下來,穿上拖鞋,跑到了離江河最遠的角落,警惕看著江河。
“我不是有意要騙您的。”
見江河渾身散發著駭人的寒氣,眼神更是犀利,金格立馬擺手,不打自招。
“最近,廠裏麵產品滯銷,入不敷出,財務虧到了底朝天,您當時說要買院子,我本想告訴您實情的。”
“但當時我收到了一筆錢,看您需要,我就沒有想太多,拿給您了,我不是故意的。”
“金格!”一陣怒吼聲,嚇得金格一激靈,他本還想解釋,但看見江河陰沉的臉,還是乖乖閉了嘴。
“我有沒有告訴你,廠子就算破產,也不能用廠工的錢!”
“你當時給我怎麼保證的!”
江河拳頭緊攥,步步逼向金格。
他已經憤怒到了極致。
金格頓時慌了神,這是他第一次看見江河對自己生氣,以往不管他做出什麼錯事,江河都很包容,這次竟然直呼他名字,還吼他!
頓感情況不妙,金格隻能尋求外援。
“餘姑娘,救命!”
但餘香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她一直覺得江河對金格是敬重的,這源於江河對文化分子的尊重。
但涉及到底線問題,江河可從來是幫理不幫親!
見餘香幫助無望,金格隻能自救生路,他搬來衣架擋在自己麵前。
然後可憐巴巴看著江河,顫抖著聲音,說道:“不要打臉。”
“啊!”隨著一聲慘叫,金格麵前的衣架四散在地。
江河竟然徒手,將一個鐵衣架打的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