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賴著不走,非要跟豬共存亡的劉隨,被江河和餘香架著下了山。
可回到工廠以後,他一直哭著要豬,不然就不吃飯。
江河頭疼,又讓黑子帶人去把劉隨的豬,安全帶了回來。
整個工廠,還消耗了一下午的時間,給豬蓋了個房子...
“不是我說,江老板是認真的嗎?請回來這麼個祖宗?”
“誰知道呢?據說還是個設計師,就這個樣子,沒豬不行的男人?”
“好奇葩,你們發現了沒有,他還穿著一雙繡花鞋!”
“這有什麼的,女人就要穿繡花鞋,秀氣...”
頓時,整個工廠都因為劉隨的到來,而掀起一陣風浪,其中最有意思的話題,就是討論劉隨是男是女?
最後,以劉隨一聲咆哮“老子是男人”而結束。
自這以後,工廠眾人見到劉隨,都是萬分害怕繞著走。
尤其是男人,生怕見到劉隨,他們說:“老子要是被劉隨點名進去伺候,還不如直接自宮當個太監。”
但這樣害怕的事態,持續了一段時間後,眾人又不害怕了,路上遇見,也大大方方打招呼,很是奇怪。
後來有一天,晚飯期間,餘香心血來潮跟江河去食堂吃飯,才意外得知,原來劉隨看上的男人...是江河!
“如果太閑,可以加班。”
當時,江河就是平靜說了這麼一句話後,麵目表情轉身離開。
但隻有餘香知道,當天江河回去後,多麼抓狂了一番。
他甚至想一腳將劉隨提出廠,若沒有簽合同的話...
1989年7月1號。
早晨五點,江河睡得正香,屋門被敲響。
“誰啊?”
朦朧間,江河出聲問。
“我,劉隨。”
聽見名字後,江河“蹭”從被窩裏麵跳了出來,他瞬間清醒。
“有事嗎?”
“對,有事。”
聽這語氣,來者不善啊。
江河意識到事情不妙後,第一時間跳下床,給餘香打了個電話,才慢慢悠悠把門打開。
剛打開門,劉隨就氣衝衝進了屋,那風塵仆仆的模樣,好像是剛從豬圈出來似的。
江河沒有關門,就站在門口,看著一進門就倒茶喝水的劉隨,用眼神詢問:“有什麼事?”
他雖然臉上平靜,但心裏翻江倒海。
一直斜眼看著後麵小院的方向,希望餘香可以第一時間到來。
“你說,為什麼?”
沒等來餘香,反而是劉隨的一句怒吼,讓江河更加清醒,睡意全無。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顯然,江河沒有意識到,劉隨在說什麼。
“你還裝作不知道,我要是今天不去喂豬,我還被蒙在鼓裏,你這個黑心商人,你簡直...簡直喪了良心。”
好家夥,真去喂豬了?
但江河被劉隨劈頭蓋臉一通罵,著實是有些冤枉。
“我騙你什麼了?”江河忍不住問。
“騙我什麼?你還想騙我什麼?”
劉隨一副小媳婦委屈的模樣,走著小碎步,撚著蘭花指,一臉不悅看著江河。
此時的江河,是一個腦袋兩個大。
他刻意往門口又退了兩步,跟劉隨保持絕對安全的距離,看著劉隨在屋裏麵演戲。
“你離我那麼遠幹什麼?我是吃人嗎?”
何止是吃人,你這模樣比吃人的妖怪還恐怖!
江河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他著實想不到,自己騙了劉隨什麼。
一不欠債,二不欠人情,那是什麼原因,讓劉隨進來撒潑?
難道是感情?
江河立馬色變,又離劉隨遠了些。
“幹什麼!幹什麼!你再走遠一步試試,你這個負心的男人,你簡直是喪良心,你以後一定...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江河眉頭皺了皺,他突然舉得,劉隨說的這話,真耳熟...就跟村口老大媽抱怨丈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