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西樺的強勢態度,讓整個大廳安靜無比,似乎每個人的心跳聲,都能震耳欲聾。
她的不讓步,讓眾人也開始堅定心態,萬不能將久盛給江河,久盛未來的收益不可估量,要是拱手讓人,就是自斷財路。
麵對這樣的局麵,江河卻隻是笑了笑。
他想聽到了玩笑話般,平靜反問。
“如果我沒記錯,當初我並沒有要收購建築公司的意思,可這人在家中坐,鍋總是從天上來。”
“是張總裁的弟弟,挑釁我在先,我才鐵了心,要將這繁市的所有建築公司,全部收購在市建築公司旗下。”
“怎麼?到頭來,好像你們成為了受害者?”
江河頓感失笑。
他眼神逐漸變得陰鷙,像是染了墨般,讓人看到就緩不過氣。
“張家在繁市的地位,我想不用強調,諸位也都知道,既然是事出有因,何不利落簽字,互不為難的好。”
江河步步緊逼,像是在說好話,其實每句話都讓張西樺無地自容。
的確是張懸招惹江河在先,但事到如今,也不能把張懸推出去擋刀,隻能硬著頭皮,跟江河硬碰硬。
但江河卻不給她們,絲毫喘息的機會,揮手讓站在身後的黑子,直接拿出合同,在大廳中,就要將這個事情,做出個決定!
若是放在上輩子,他可能會放過張家,放過張懸,可重回一輩子,這都不可能,他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恩也報,仇也報,更吃不下委屈。
況且,在原本的建設計劃裏,他就有收購所有建築公司的打算,一來是好管理,二來是阻止李玉航東山再起!
而此時,久盛所有高層,包括張家姐弟,都緊張到手出汗,他們沒想到,江河以這麼快的速度趕來,還準備的這麼齊全,就擺明了,不想給人活路!
危急之際,所有人都在快速轉動腦袋,想解決的辦法。
要麼,掩護張西樺離開?
要是她不簽字,合同就不能作數,江河就暫時不能,對久盛有所作為!
不管了,先讓張西樺躲一段時間,剩下的再說。
眾人眼神交換,想立馬行動,可比他們更快的,是張西樺的行動。
隻見,她眉頭一轉,大步上前,一把攥住江河的領口,麵目猙獰地問道:“難道,你江河要對一個女人動手嗎?”
“我今天就是不簽字,你想把我怎樣?眾目睽睽下,你上趕著欺負人?”
這一幕,讓眾人愣住了。
空氣中,隻有張西樺的話音在作響,她說完後,安靜的嚇人。
誰都沒有想到,張西樺會做出這樣偏激、出格的行為,她現在就像個潑婦般,絲毫不顧及形象地質問江河。
局麵瞬間發生反轉,本來占據上風的江河,現在像個負心郎般,被人凝視。
似乎,大家都忘了,他們在談判合同的事情...
顯然,江河也有瞬間的愣神,張西樺的行為,是他沒有想到的。
一個出自書香門第的大小姐,怎會有如此掉價的行為?
他使暗勁,退後兩步,從張西樺手中掙脫出來。
看著麵目猙獰,絲毫沒有往日風采的張西樺,江河定了定神,緩緩開口。
“我收購久盛,勢在必行,但...我可以給你兩天的接受時間,兩天後,我希望我們的合作,可以進行地順利,”
說完後,江河就在眾人焦灼的視線中,轉身離開,沒有絲毫慌張,也沒有絲毫留戀。
他出了久盛,站在公司樓下,迎麵是刺眼的陽光,這才讓他整個人回過神。
皺了皺眉,江河腦海中都是,剛才張西樺異常的行為。
為什麼呢?
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而上輩子完全這樣的記憶...
不管怎樣,久盛內部算是緩過一口氣,兩天也是時間,他們可以做很多事情。
但隻有張西樺知道,江河給兩天時間,不是讓他們翻盤,而是慢刀子宰出來的牛,更好吃。
他此行,並不是必須要簽合同,而是給繁市的世家貴族,提前打個預防針,他江河要開始動手了...
張西樺苦笑一聲,她竟然這麼了解江河...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
可經過今天這一麵,她很清楚,他們之間沒了可能,隻剩算計...
第二日,繁市有一件大喜事。
楊大軍和阮靜的婚禮,在北邊的暖陽景園舉辦。
暖陽景園,耗費三個月的工程,隻為了舉辦一場婚禮,楊大軍對阮靜的愛,讓眾人羨慕不已。
這場婚禮也很隆重,所有達官貴族都紛紛前往,熱鬧非凡。
但在來賓之中,有兩個人的出現,讓眾人不由唏噓。
那就是盛裝出席的李玉航,和花容月貌的張西樺。
二人是作為情侶,攜手共同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