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上。
一個農民打扮的婦女,低著頭,被帶到法庭跟上。
江河一看,認識,村裏鄰居,無冤無仇。
前世,他發達後,和這家關係還挺好。
她兒子得了絕症,還是自己掏錢治療的。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竟然存了害自己的心思。
在法官詢問下,那婦女也不看江河,滿臉怯意,說道,
“我跟江河是一個村,他就是個不著調,整天好吃懶做,打架鬥毆,偷盜賭博,還借高利貸,要賬得天天堵著門兒,家產都輸光了,最後他父母被賣到黑工廠抵債……唉,可憐他爸媽都是好人啊。”
村婦喘口氣,輕蔑地瞧江河一眼,這樣的人憑什麼比她家有錢,呸。
“江河後來不知道幹了啥見不得光的事兒,突然就發了大財。
開著汽車,還拐走了餘家母女倆,一起搬到了城裏。
反正人有本事有錢了,大家都開始巴結著他。
他以前幹的不要臉事兒,村裏人也都不提了。”
村婦講述完,法庭上靜默了一會兒。
“這女人三角眼,不像好人。”
“我們不信,江河不是這樣的人。”
“江河是好人,給繁市人幹不少好事兒。”
旁聽席上的眾人開始反駁,小聲議論。
吳傑也給江河使眼色,這事兒,堅決不能認,對案子很不利。通過語言藝術,這個雷可以避開。
“你說的可否屬實,誣陷是要法律責任的。”主審法官言道。
“我可是沒說假話,江河不著調,去村裏打聽一下,都知道。我發誓……”
村婦急忙保證發誓,她一番話,瞬間信度變得很高。
旁聽席上的人都不吭聲了。
李家的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原告江河,他講的這些,可屬實?”主審法官看著江河問道。
“……我認!”
江河臉上浮起一絲苦笑,但目光清明,聲音肯定道。
這些都是前世造的孽,他可以彌補,但不能否認。
吳傑氣地捶桌子。
李猛目光閃過亮光,嗬嗬,勝券在握。
他和李玉航相覷一眼,江河這一承認,基本等於承認,他就是個偷盜慣犯,是偷國寶的賊。
眾人一片嘩然,同時神色變得難以置信,心痛,失望,憤怒。
他們寄予厚望的英雄,竟然是這樣一個卑劣的人。
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可以……
“呸,這還告個毛,黃鼠狼碰見老鼠,都不是好東西。”
“還以為是英雄屠龍,想不到是分贓不均。”
眾人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義憤填膺,滿腔怒火。
李家這邊的人看熱鬧不嫌棄事兒大,煽風點火,“嗬嗬嗬,大家想想,三歲看老。
狗送到月球,還是吃屎。
一個從小偷雞摸狗的人,怎麼可能搖身一變,成什麼英雄。
這樣一個人,就算後來,運氣好,掙了點錢。
開始裝好人,但我們不能被蒙蔽了眼睛,真把他當好人。”
“當他看到倒賣國寶能賣大價錢。他的貪婪,怎麼可能允許他,不鋌而走險。法官大人,他這罪名是不是基本可以定了!”李猛這會兒開始本色說話,不再滿口粗話。
“嗯,江河的確嫌疑最大。”主審法官點點頭,似乎在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