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大人,我抗議!”
“江河的觀點,太過狹隘,文化隻有共享,才能被傳播,才能走向世界。”李玉航一副大義凜然,好似多高尚。
“對對,文化是用來傳播的,不是用來霸占的。”劉岩趕緊附和,這會兒,也隻能搜摟著李家大腿了。
“放屁,老祖宗留給子孫的東西,我們保留不是應該的嗎?外國人想要搶,我們不給,就成了霸占,這什麼強盜邏輯。”江河怒斥。
公安同誌氣得七竅生煙,但又不能動手。
“哎呦”劉岩哀嚎一聲,捂住了臉。
不知從哪個方向飛來一隻大臭皮鞋,擲在他臉上。
維持法庭秩序的人員,全當沒看見。
劉岩也隻能忍了。
旁聽席上,小個男人腳上缺了一隻鞋子,他這暴脾氣。
江河接著道,“他研究我國文明,那就該遵循我國禮節,國寶在場館裏展覽,我們歡迎外國友人來觀看學習。
而不是他要學習,他要寫著作,我們就要不擇手段地把國寶,千裏迢迢的送到他麵前,巴結著他。他是學習,還是打著學習的名義偷盜?三位又是充當什麼角色?”
“漢奸!”有人喊了一句。
江河認同點頭,“差不多!對這位李猛先生推崇的弗裏茨·科爾貝,大家可能不熟悉。
我給大家介紹一下。”
“1914年,蘭瑟國麻斯生研究員、院士、亞洲博物館館長——斯坦因·科爾貝,以學者身份來到我國,打著考察的名義,從我國白城千佛窟,帶走大批經卷文書、壁畫、布畫、絹畫、紙畫、絲織品及雕刻品。一直持續運到1919年,四年間,他究竟從千佛窟走多少文物,長期以來一直是個謎。
這些文物給科爾貝家族帶來無數榮耀和財富,還成了漢學專家。
而斯坦因.科爾貝正是弗裏茨·科爾貝的父親。
幾十年後,這個強盜的兒子,貪婪心不死,教唆爪牙李家,來偷盜國寶,送上去討好他。”
“估計是科爾貝家族的人不敢來我國,怕跟他算總賬。”
“因為當初他拉走的文物,研究完之後,一件也還給我們。”
“這是一個國際學者該有的行為嗎?這分明是一個強盜,一個掠奪者。”
這個時候,信息不發達,好多人真相,除了業內人,大家都不知道。
江河講的這些,按正常軌跡,可能要十年後才能爆光出來,為世人所知。
“而劉岩作為文物專家,難道沒聽說過這個強盜家族的發家史。可你居然助紂為為孽!”
劉岩嚇得抖如篩糠,心虛地低頭,一言不發。
他準備先將女兒弄出國去,自己再撈點,也就移民了,誰管他麻痹管那麼多,寶貝歸誰,他隻要賺錢就行。
“其實說白了,你們偷盜國寶,就是為了給外國人當舔狗,討好外國主子。”
李猛不服氣,“江河,你太狹隘了!難道我們李家宗族做那麼多好事兒,都要抹殺,就不能有一點特殊要求。”
江河反問,“你的特殊要求,是要看幹什麼,損害國家和人民利益就不行。”
江河盯著李猛,逼問道“我想問一下李猛先生,在生養你的祖國與李家家主給外國主子當舔狗之間,你選哪個?”
“我是個非常自我的人,人不用活得太累。我覺得個人開心最重要。”李猛瞅一眼江河,傲慢道。
“也是就是說,在祖國和討好國外大佬之間。李家家主開不開心才是才最重要。因為討好國外大佬,能讓你開心。所以你就偷盜國寶,出賣國家利益,送到境外。”
李猛沒吭聲,等於默認了。
他冷冷一笑,揭穿了又怎麼樣,以他現在的身份,他就不信,政府誰敢動他。
這些吃公飯的人,他最了解了,隻會欺軟怕硬,隻要蘭瑟國出麵交涉,都會以影響邦交為借口,大事兒劃小,小事化了。
其實,就是膽小怕事,一群懦夫。
江河當然也看到了李猛眼裏的傲慢自大。
他目光犀利的掃視全場,“在場的人,李家的人,誰支持這樣的觀點,祖國和能讓李家高興的,掠奪我國文物的強盜之間,選擇高興。站出來,有一個算一個,讓大家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