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西側有一塊演武場,四周被青瓦紅牆圍繞。
這本是曆代大周皇帝,特為西廠一眾太監專修的習武之地。
可此刻演武場上,十餘個大太監圍坐一團,中間架著炭爐,飲茶閑談,擲骰賭錢,好不熱鬧。
他們中間,隻有一名渾身腳印的小太監半跪在身側,唯唯諾諾,端茶送水,不斷陪上笑臉,卻又很快被一腳踢開。
正當一眾太監,玩得盡興時。
西廠的大門“吱吖”一聲打開。
楊冬一步邁入演武場,與一眾太監來了個四目相對。
“不開眼的混賬東西,誰讓你進來的?”
“趕緊滾出去,不然雜家要了你的狗命!”
為首的總領太監猛地站起身子,一臉陰翳。可當他看清楚,楊冬身上那件大內總管的長袍之後,頓時變了臉色。
“楊總管?您怎麼……”
說完,他扭頭瞪了身後的西廠太監一眼,厲聲道:
“一群沒眼力價兒的玩意兒,都愣著作甚,還不快給楊總管倒茶?”
安排完手下,他又立刻一臉諂媚的望著楊冬,賠笑道:
“楊總管,是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怎麼,不歡迎?”
楊冬冷冷瞥了一眼總領太監,目光掃過演武場上一眾太監,眼底不禁寫滿了失望。
姬紫月你這是跟小爺開玩笑吧?
你確定西廠應該是這個樣子的?這群廢物,最強的也不過是個五品武者。這中弱雞,派出去跟送菜有啥區別?
為啥人家電視劇裏的西廠幹事,個個心狠手辣,人嫌狗憎。到了你們大周,卻成了一群酒囊飯袋?
老子要這麼一群廢物,有個錘子用啊?
這一刻,楊冬心底甚至都生出了放棄的想法。
但很快,這想法便被他從腦袋裏抹去。
無論如何,這群人現在也是自己的手下。
廢物就廢物吧,總比光杆司令強。
他這麼安慰自己,開口問道:
“你們這裏的總領太監是哪個,立刻給我站出來。”
先前那個口出狂言的太監,身子立刻往前靠了靠,一臉諂媚道:
“啟稟楊總管,小的便是西廠的總領太監張廷。”
“不知楊總管大駕光臨,所為何事啊?”
“你就是西廠的總領太監?”
楊冬神色一凝,繼而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如此倒是省事了。來人,給我把這個張廷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下一刻,兩名手持木杖的督查太監,立刻衝進來便要拿下張廷。
張廷見狀,臉都綠了。
他身子一閃,躲過督查太監的捉拿,眼底不由閃過一道陰翳。
“楊總管這是何意?小的又沒有犯錯,你為何要懲罰小的?”
“你沒犯錯?”
楊冬仿若聽到了什麼好笑之事,眼眸中的寒意更甚。
“既然你說你沒犯錯,那本總管問你。”
“此刻都已過了卯時,你們西廠為何不進行訓練?”
聽出對方是有備而來,張廷暗道一聲不好。
但他還是咬著牙,開口反駁道:
“楊總管誤會了,我等並非在閑談休憩,而是在研究擲骰賭術。”
“您應該也知道,我等任務特殊,研究擲骰賭術,也是訓練的一部分。”
說完,他拚命對著手下的一眾西廠太監狂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