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吳王趙炯生於紹寧九年,自幼體弱多病,經常宅在宮中,不過這也讓吳王有更多的時間放在讀書上,不管是四書五經,詩詞歌賦,還是兵法韜略,民事政策都是一把好手。
在成年後,以自己身體原因特地上奏主動提出到外地修養,不要什麼王位,王城這些。
熙寧皇上拗不過這個自己很喜歡的兒子,但對吳王的病也是無計可施,隻能答應了吳王的請求,同時沒有同意吳王的請求,冊封趙炯為吳王,駐地選在了建鄴南邊不遠的湖州。
五皇子齊王趙爍生於紹寧十一年,母親是漳州大家林家長女,生下齊王後被冊封為嬪。林家女端莊淑嫻,精通詩文,就是性格有點柔弱,在宮中完全就是沒有任何爭鬥意識的一個人,所以趙爍出生後個性也比較弱。
母族不顯,朝堂裏又沒有任何依靠,母子兩人在宮裏就是如履薄冰那種,齊王也就成了最被忽略的哪一個皇子。
七皇子楚王趙燁生於紹寧十七年,今年剛滿二十歲,母親出身山陽世家張氏一族,張家也算千年大族,自魏晉時期就有高官在朝,到隋唐、五代時期還出過一兩位相當於宰相的尚書仆射。
張家不但有族人在朝,還有很多的門生故吏也因為張家的關係而進入各級官府。趙燁也因為母族的關係,與朝堂中很多重臣關係密切,也一時成為大熱之選。
楚王真心不想去荊州就藩,荊州雖然也算魚米之鄉,西靠蜀州,南鄰潭州,境內百姓安居樂業,是夏朝最安定富裕的上等州。
但作為嫡出的排行第三的皇子,楚王在目前的狀況下是不願意輕易離京的,這也是他今天來的目的。
“楚王殿下,老臣冒昧說一句,您著急了,慌了手腳,這不應該啊!”
王時看了一眼楚王,毫不遲疑的點出了楚王的心態不對。
“您想想,上奏得這些人都是誰,又想著做什麼,您再想想新政的背後原因,難道還不明白嗎!”
楚王聽完王時的一番話,頓時愣了。
還有一人今晚上也沒有睡踏實,齊王趙爍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腦子裏一直渾渾噩噩的。
他也不想去青州,青州那個地方匪患遍地,海匪、山匪一大堆,民生也彪悍,動不動就會跟官府硬杠,他這個樣子過去,搞不好,三兩年就被滅了。
但是沒辦法,他武不如淮王能打,文比不上吳王詩詞歌賦無所不精,政不像楚王能籠絡群臣,民跟不上蜀王的教化思路,簡直就是一個混吃等死的廢物。
趙暉本來也想偷偷出去找個人商量一下的,可是他生性謹慎,膽子又小,實在不敢貿然出去,再說,他這樣娘娘不疼姥姥不愛的個性確實也找不到特別靠譜的厲害角色,至於那些半瓶子水混水摸魚的家夥,他自己也看不上,別給自己找麻煩就不錯了。
唉,自己這個五皇子實在是憋屈,要是在吳王那樣的好地方,鬼才願意留在這裏,做個悠閑王爺,遊山玩水,逍遙自在,不是舒服多了。
七月十四早上這邊朝臣在兩邊剛剛站好,就有大臣出班開始上奏,針對前幾天的幾個提案開始催促聖上定奪,可等他剛說完,另一邊幾個朝臣就開始直接反駁,混戰又開始了。
趙淳這幾天腦袋疼的要命,五十多歲的人了,精力委實跟不上。他奇怪,那些看起來平時老態龍鍾,連走路都晃蕩的老臣,每到這個時候紅光滿麵,引經據典,說起來是頭頭是道,怎麼不氣死幾個呢!!
現在他連看都懶得看了,斜靠在龍椅上,一邊手打著拍子,一邊閉目養神。這些佞臣,總有一天要搞死幾個,天天就知道內鬥,一點正事不幹。
正在群臣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突然從門外傳來一位太監稟告聲。
“啟稟萬歲,揚州傳來緊急戰報,海匪昨天晚上同時對揚州四府登陸燒殺搶擄,揚州巡察使,揚州州指揮使申請揚州衛軍緊急救援。”
這一聲大喊,一下子讓朝堂安靜下來。
趙淳也是一驚,對於海匪,他是了解的,這算是本朝三件大事之一,邊境不寧,新政推行和海匪劫擄,每一件都是不容放鬆的。
隻是近幾年,彭將軍進駐漳州後,對海匪采取了強勢鎮壓手段,一時間,漳州沿岸的海匪幾乎絕跡,讓包括皇上在內的滿朝堂都鬆了一口氣。這也就有了,部分朝堂官員沒有對新政推行抵觸的那麼嚴重,要是當初海匪不平,哪裏會有空間去允許新政做實驗。
皇上趕緊把連同報信人在內的信使叫了進來,仔細詢問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