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在沭陽還真不怕啥,也不多說,三人越牆而去。
第二天早上,一臉驚詫的袁睿看著手裏的寶劍,再看著二公子那種欠揍的表情,實在不知一晚上,這個家夥是不是跑到哪裏打劫去了。
“你不是上次跟我說,想要一把劍,拿著好看,昨天看到有個人拿著這把劍在賣,我一看,這把劍真不錯,就給你買下來了。”
有把寶劍還真是袁睿內心渴望已久的,後世所有殺傷性武器都被管製的死死的,男孩子啊哪個從小不是木劍,塑料劍一直玩到大的,可是真長大了,才發現這些東西沒得玩了。
“好好,這個好,我喜歡,”袁睿拔出劍,看著鋒刃,左右劈了兩下。
二公子忍不住,扶了扶額頭,“大俠,這是劍,不是刀,你這砍柴呢!!”
袁睿尷尬的笑了笑,“我就是做個樣子,隨便裝飾裝飾。”
“這樣吧,我正好這段時間要陪你,時間上可以,教你一些基本套路,真正遇到地痞無賴,嚇唬一下沒問題。”二公子想了一下,還是需要稍微引導一下,別傷著自己。
袁睿一聽歡喜不已,現在確實無聊,啥娛樂都沒有,學劍不錯。
四月十五,沭陽汪知府設宴給所有府考一二等考生祝賀。不但邀請了這次的二十八位考生,還請了府裏的督學,幾個學問出眾的教授一起。
眾人施禮完畢,按照位置坐好,府裏督學做了開場詞,無外乎都是祝願各位學子再接再厲,爭取金榜題名,同時又希望學子們能以後為家鄉父老多做事情,感恩家鄉等等。
當然知府也專門說了一大段,稍微點評了一下各位學子中表現優異的一些詩詞、策論。
袁睿知道這種場合,自己一定要低調,那些詩詞歌賦,他是半瓶水都沒有的水平,一旦考到自己,隻能玩玩。所以,他規規矩矩的按照自己的座位做好,還好,靠前排中後一點。
隨著酒宴的進行,大家慢慢的熟悉起來,很多鄰邊的學子也都相互介紹,閑談起來。
坐在袁睿鄰邊的是本次一等第九,來自沭陽另一個縣,泰海,姓盧,盧天雲。兩人輕言細語的聊了起來,邊聊,邊應酬過來敬酒,介紹自己的一些學子。
兩人剛聊了沒一會,一名仆從走了過來,跟袁睿說,知府大人有事相詢。
袁睿不但怠慢,告了一聲失禮,跟隨仆從前往主位去了。
汪知府喊他還真不是心血來潮,他是對袁睿策論中的一些應答細節不是太明白,想再詳細的了解一下,看看是否能給接下來沭陽的舉措提供一些好的思路。
袁睿也不藏私,僅就自己對於目前農商的基本認識進行陳述,他確實也不敢說多了,搞不準哪些就可能犯忌諱。
不管怎麼來說,他結合後世的一些觀點在現在還是有可行性的,說的知府和幾個屬官不停點頭認可。
幾天閑下來,袁睿在院裏實在呆不住了,正好,幾個這次府試同窗來找他了,邀他出去踏青,四月正是最好的時間。
幾人直接前往沭陽府城附近的小孤山,邊走邊談談詩詞,看看風景,確實很是愜意。
小孤山本來就是一座孤零零的小山,因為要區別於揚州境內的另一座孤山,因而得名。
清明時節剛過,正是萬物複蘇的季節,早點的野花開了好多,青草也擺脫了那種幹黃的顏色,綠的出油。
小孤山不高,但站在山上可以看到府城的全貌,幾人邊走邊比劃著府城裏的位置,心境也是越來越開闊。
幾人正準備找個歇息的地方先休息一下,這時前麵臨近山頂的位置,有一大塊平地,一座道觀出現在眾人麵前。
道觀不大,前麵是個山門,門楣上斑駁的幾個大字,麒麟觀。
有一個小院,不大,看著也就幾間房寬。幾人進到觀內, 一個正在打掃院子的小道童看到眾人,直接上前來,做了一個道家揖手。
“幾位香客有禮,師傅說了,小觀不對外,要是幾位客人想喝水休息,門口那裏有個石台,稍等片刻,小道這就取來。”
為首的一位張相公,也是好奇,“道童,我且問你,為何道觀不對外啊!”
“師傅說了,近期觀內雜事過多,擔心俗務打擾,已經稟明聖人,閉觀修行。”
袁睿多少有點明白,這就是一種套路,估計近期是有重量級人物到來,道觀正在做內部的整修,所以才會不對一般香客開放。
趕緊,拽了一下張相公的胳膊,插了一句。
“有勞小仙長,我們就是歇息一下,如果有水,麻煩你拿一點來,我們正好也想盡點心意,給聖人們添添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