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不過,二公子也確認了一點,看來這次袁睿是真的上心了。
這邊二公子派人抓緊時間打探,為了目標精確,還特意讓袁睿稍微描述了一下對方的長相。
袁睿也不含糊,直接拿起了畫筆,沒一會,一幅結合了孟小姐和薑瑜的圖像就畫了出來,不得不說,現在的袁睿畫畫的本領是有大作用的。
二公子又留了一個心眼,寫了一封書信安排人快速送回了家,告訴嫂子,家裏的兄弟開竅了,自己對這些事還是不懂,要是方便,看看能否看看有其他辦法沒有。
幾天下來,完全沒有一點頭緒,揚州大戶參加當天的姑娘已經全部找完了,符合條件的一個沒有。
後來,二公子一狠心,隻要當天去現場的,包括丫鬟,都全部問了,還是沒有。二公子想不通,當天去現場的就是那些人,要是附近的遊人,也不可能就兩個女子單獨外出。
其實不怪二公子找不到,人就不是揚州的,孟夫子那天帶著幾個人去參會,所有人都認為是揚州的一個名士,哪裏想到是京城來的。
還有一點,就是這樣的事沒法一個個去核實,總不能一家家去找小姐核實,那會被打死的。側麵打探和詢問,幾個真正見過孟小姐的大戶女子都沒有辦法當麵,那還怎麼找到。
揚州林府後院
看著紫衣,孟小姐就是氣不打一處來,“你這丫頭,都不知怎麼說你,每次都是大呼小叫,要是今天那個書呆子被你嚇的掉湖裏去,我看你怎麼辦。”
“我哪裏知道那是個呆子,聽他念詩,還以為是個才子,哪裏知道他膽子這麼小。”
紫衣有點委屈,這跟自己有啥關係,正巧碰上罷了。
“小姐,你說要不是個呆子有多好,我看了人長得還不錯,是不是讀書人都是那樣。”
孟小姐又橫了一眼紫衣,“你還看到啥,就知道看人長得好看不,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要不,你平時都不關注這些的。”
“沒,沒,沒有,”紫衣練練擺手,有也不敢說啊,總不能說,老夫人也有挑女婿想法。
“那個詩確實還不錯,隻是我怎麼沒有聽到過。”
孟小姐也不追問了,看著手裏抄錄的這首詩,喃喃自語。讀了好幾遍,又細細琢磨了一番,還是心存疑惑。
正在這時,屋門外傳來一聲詢問,孟夫子也回到了家裏。
孟夫子心裏還是高興的,通過今天的現場講解,揚州的學子確實讓人放心,即使到了京城,這樣的學問都是拿得出手的,看來這次督學應該事沒有什麼問題的。
一回來,孟學士就來到女兒這裏,看看她跟當地一些大戶了解的情況如何。
對於這些才子,大戶家裏的女兒也是非常關注的,要是那些盜名之徒,估計也無法過關。
隻是他走到門口,剛要敲門,就聽到後麵幾句,還聽到了女兒念叨的那首詩。
孟小姐看著父親進來,也不隱瞞,把下午的一些事情詳細說了出來,同時拿出了那首詩。
“父親,這首詩,我從來沒有看到過,未必真是那個書生所作。”
孟學士沒有回答女兒,首先把詩看了幾遍,嘴裏也一直念叨著。
“西湖,瘦西湖,西湖,瘦西湖,這不像仿的西湖的詩,這是說的哪裏,難道是說下午那個湖?”
“這個應該是新詩,說的就是我們下午看到的那個湖,你看這句,也是銷金一鍋子,古詩沒有這樣的用詞,說的就是當時西湖臨時朝廷的腐敗,借此來喻揚州的。”
袁睿是沒有注意,也沒有想到這首詩會被人聽去,他隻想到瘦西湖由來,沒有想到當時的現實。
這首詩當時對揚州的腐敗進行了抨擊,特別是對異族統治的不滿。一下子讓孟學士抓住了關鍵,聞到了其中的味道。
孟夫子已經想好了,要趕緊找到此人,了解一下寫這首詩的原因,一個優秀的學子不能廢在這上麵,自己要是能幫,就幫一下,正好其他事也沒有什麼關係了。
這下子熱鬧了,一邊二公子到處找人詢問,看看袁睿到底碰到了哪位姑娘,是哪家的,又是誰,當然他也有點驚奇,難得有讓袁睿見一麵如此念念不忘的。
另一邊,孟學士單獨吩咐了幾位家人,按照小姐說的,去找那位在橋上碰到的書生,最好是私下,千萬不能聲張,以免給這位書生帶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