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先不能告訴嵐兒,我這段時間也不能時刻待在家裏,有什麼事情你做主就是。”
夫人到現在都沒能反應過來,嘴裏隻是嘟囔著,“這,這,我怎麼辦?”
“夫人,夫人哪,往後家裏都是老幼,你要多操心,有事也可以去找魏國公商量,我聽說徐家那丫頭是個能幹的,可以讓嵐兒多跟那丫頭學學。”
第二天是個大日子,徐家的聘禮一會就會送過來,按照慣例,這也算正日子。
徐家陪著姑爺前來的貴賓身份都很重,為首的有夏國公胡安邦,兵部侍郎劉明瑞,翰林院學士孟慶和三人。
當然自家這邊,陳國公自己是要出麵的,還有雲嵐親叔叔翰林學士周文軒,又特別請了當朝大學士,禮部侍郎陳文清和自家的姻親,都衛大將軍王冬作陪。
今天家裏要準備的事情很雜,又很瑣碎,也確實沒有人能幫手。
夫人好不容易恢複了一些,隻能強打精神,無論如何,先把女兒的大事辦了。她也知道,國家大事,不是自己這個婦人可以幹涉改變的,隻能自己撐著。
這邊她剛剛安排好一些雜事,那邊,家人慌慌張張的跑進來稟告,聖旨到。
八月十八,聖上下旨,冊封陳國公之女周雲嵐為定安郡主。
徐小姐是那種直爽的性格,做起事來幹脆利落,就在孟小姐和周雲嵐談完的當天,徐小姐直接進了孟小姐的閨房。
上次小河剛聽徐小姐說完實情,就高興的跳了起來,邊跑邊喊著,”少爺,少爺,錯了,錯了......”到後院去給袁睿報信去了。
徐小姐在邊上哭笑不得,這個丫頭難道不知道,這是找少奶奶呢,應該吃醋才是,怎麼這麼高興。但同時,她也為小河的善良而高興,這是一個可愛的人。
她也是非常想幫忙,不管是看袁睿救助母親的情分,還是小河這份純真,徐小姐很長時間沒有看到家人相互之間的這種情意了。
也為了不讓袁睿分心,徐小姐也就隔了一天,就返回了京城。這也幸好是近,要是潭州,漳州那些地方,估計黃花菜涼透了。
孟小姐是難得的跟自己這些武將家出身的小姐妹走的近的,主要不是別的,出身而已。
聖人家的後代,不存在什麼文武結黨,還有一點,孟小姐母親醫家出身,武將最離不開的就是醫家,不管什麼人都沒有質疑的理由,這也是孟家立足朝堂的跟腳之一。
對於這個妹妹,徐小姐是比較看重的,也很喜歡,所以對於她的終身大事很上心。
過了很久,也不知二人說了一些什麼,等徐小姐滿臉笑容的從孟家告辭出來,送她出門的孟小姐羞紅的臉色都還沒有恢複。
傍晚時分,一封徐小姐的親筆信隨著陸家運貨的船隻捎到到揚州。
徐小姐也不完全是為了袁睿的事,中秋節前,她已經先把母親送回了京城,大哥成親,母親肯定要高興的多。
但她也知道,大哥成親後要去隴州,這個消息現在隻瞞著老夫人,甚至她想的是,大哥走後,直接把母親再帶回揚州。
這次大哥成親的安排大部分是她協同二哥做的。
徐家老二,徐光浚,是魏國公二夫人所出,自幼對學問興趣不高,讀書不成。
魏國公又請了教習教他練武,沒多長時間,就受不了那份煎熬,直接不幹了。
魏國公無奈,又不想他成為混吃等死的紈絝,稍大一點,就把一些產業交給他折騰。
哪知正對了路數,對於生意賺錢,徐家老二很有想法,對時機的把握非常準確,沒兩年,小小年紀在京城竟然闖出了號。
當然一方麵是魏國公的名號在那,一方麵他也確實能幹。後來,魏國公幹脆把家裏的產業陸陸續續的都交給了他打理。
徐光浚雖說是做生意的,但是為人還是秉承了魏國公的敦厚實誠。
從小他也知道自己不能繼承魏國公的爵位,父親希望自己要麼去做散官,要麼到軍中混日子,但是這兩種都不是自己要的。
不知什麼時候起,自己希望能踏實做點事出來,不管在官場還是軍隊,魏國公公子的身份都會局限自己,隻有從商才能發揮自己的價值。
徐家的產業很多很雜,比如馬匹,糧食,徐家有一部分生意是跟西域那邊做的,用絲綢換取那邊的馬匹回來供給軍隊。
還有,就是會把遼京那邊的糧食運回中原,再輸送一些茶葉布匹到遼京。
這都是關乎國家命脈的物資,當然,有利的還是大夏,這是原則,也是魏國公能立足朝堂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