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西湖邊有一處前後三進大宅院,前麵是開間的門臉,一排整整七間,僅是大門就開了三個。門頭上金字招牌,明亮亮三個大字,西湖情。
大宅的後院看起來很不起眼,跟前麵就是一個小偏門是通著的,院子裏也就幾間正屋還能看,但也僅僅是普通的平房,跟附近百姓家房子差不多。
一個仆從匆忙從前院來到了門口,推開偏門,之後來到正門前,輕輕敲了一下門。
“大人,袁睿和郡主已經進城了,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他們是進了郡主府吧,有什麼異常沒有。”
坐在桌子後麵的一個女子連頭都沒有抬,“找人進去看看,郡主來是為了什麼,怎麼摻和進袁睿事情裏來了。”
看著來人出去,女子抬起頭,對著空蕩蕩的房間說了一句。
“袁睿雖說做了一些實事,也確實算個人才,可是怎麼會引起這麼大公憤,不應該啊。”
“大人,自從接到京城的公文,我還真仔細查了,這個書生還真不是一般的書呆子。幾年前參加府試被下毒,差點就死在府城了。回到家裏是閉門不出,一直養病,但不知怎麼的,他接連搞成幾個東西,按說要是貪財的,隨便樓兩把,富甲一方沒問題。可他不一樣,根本沒有想著自己撈錢,幾乎都做了貢獻,你說奇怪不。”
“要說賺點錢,也還不算什麼,畢竟一般人做點努力也沒啥,可是他呢,不但賺錢,搞著搞著,竟然搞出了一些關乎朝堂民生的大事出來,這就不簡單了。”
“三丫,你今天廢話不少,直接點,沒時間跟你扯閑篇。”
“大人,你別急,我呢還查出一件事,這個書生還牽扯進了二十年前的那件事。”
三丫很是神秘地說了一句,又靠近女子,細細地說了幾句。
“原來是這樣,我猜到問題不簡單,沒想到水咋這麼深,但願別再節外生枝了。”
“過幾天,找個機會,我要先去拜訪一下郡主,估計還有一些事我們沒想到。”
“大人,京城那邊可是要你跟在邊上的,我們這樣會不會不好。”
“他們知道什麼,跟在邊上,沒有一點靈活性,我們就入局了。”
“還是像現在這樣,我們在暗處,不管做什麼都方便,京城那邊不管了。”
這個女人正是雪鷹,她這次前來,正是想調查一下。
袁睿坐在書房裏連著打了幾個噴嚏,搞得小河很是緊張,生怕他是感冒了,哪裏想到,這是未來的嶽父在罵他。
袁睿本來想著歇息地,可是根本沒有機會,到了郡主府沒兩天,他就被郡主督促著去了杭州將軍府,主要還是方嚴著急。
方嚴去了將軍府安排了一下,馬上就回到郡主府,天天圍著袁睿,像個跟屁蟲。
袁睿心裏也是憋屈,自己屁都不懂,組建海衛那不是瞎扯。
但是沒有辦法,這是自己的職責,隻能硬著頭皮跟著方嚴開始對杭州的一些防護進行巡察。
幾天下來,走得腿軟腰痛不說,還沒有一點思路,根本無從下手。
要說作為機械本科生,他對於一些機械構件還是有想法和思路的,隻是看到那些小船、舢板,根本沒有用武之地。
他有點奇怪,不是一直聽說原來的韓大將軍對於水戰這塊有很多研究的,還把原來從三國時期就流傳下來的鬥檬進行了改進,怎麼現在都看不到了。
小雨上次使用的那個發信號的東西是個好東西,就像後世的煙花,做好了可以在水戰中作為殺手鐧。
不管是防火還是毀壞對方船隻都有作用,但是他自己不知道怎麼做,現在也不知道去哪裏可以找到小雨。
直到有一天,方嚴帶著他來到錢江的一處碼頭,看到幾艘正在建造的大船,袁睿才有了那麼一點感覺。
現在的船隻還真就是延續了韓大將軍那時的工藝,船隻做得也很大,長度看著有一二十丈開外,最寬的地方也有七八丈,拍杆和弩箭是最直接的攻擊武器。
畢竟,一旦近戰,船隻就失去了作用,雙方拚鬥回複到了最原始的狀態。
機械這塊,袁睿已經看不到要怎麼才能更好了,他也沒有機會和條件去實現什麼,現在連鏈條和軸承都做不出來,勸說其他的沒有任何意義。
但是他發現一點,就是現在的船隻就是純木頭的,最多釘了很多密密麻麻的鐵坨坨在船頭,做衝撞用。
他好像有點印象,南方小朝廷就是依靠幾百艘戰船讓自己拖延了上百年時間,他們最大的戰船已經到了四十多丈,不但直接碾壓那些小船,更是讓蒙軍吃盡了苦頭。
這種船隻其實還不算好的,再過百年,真正的鐵甲艦出現,對大海的爭奪進入了白熱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