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跟我說了,不管是這幾次還是前幾次,怎麼看都不像對手要下狠手的樣子,按說,要是真想殺你,機會很多,你根本防不住。但是師父也很奇怪,對手派出的人實力是逐漸增大的,仿佛就想逼出你身後的人。”
“要說不怕是假的,但是這幾年下來,我也有一個感覺,安安穩穩地在家裏沒事,隻要我做出一點動靜出來,麻煩就來了。我也奇怪,針對我也就算了,現在就連我身邊的人都成了對象,郡主上次稍微簡單說了幾句,可能就是因為上一輩子的恩怨。”
袁睿心裏也是很憋屈,怎麼就像打遊戲,一關關的過,一個個升級怪物在等著自己。
“我呢,自從上次中毒後,很多事情想不起來了,上次聽廬陵郡王說,好像在我幾歲的時候也出過事,還是他們安排人防護的,至於對手是怎麼想的,確實不太明白。”
袁睿有點心虛,作為再世為人,他確實很多事情都忘記了,目前腦子裏能記得的大部分是碎片.
他能確認的就是自己從另一個空間來到這裏頂替了現在的袁睿,但是很多記憶丟了。
“我沒有太多的想法,你也知道,對於我來說,真沒有那麼多要求,不說衣食無憂這些小事,金錢財物對於我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再說名,我不是那種可以站在曆史潮頭的人,也沒有指點江山的金手指,能做點實事已經是我最大的期望了!”
袁睿今天是真心的想把一些事情說清楚,自己也確實沒有能力改變太多的事情。
他也不想以後成為什麼顧命大臣,累死累活不說,最後還沒好下場,成為新聖上的眼中釘。
“上次兩位郡王還特地跟我說了,讓我想想是不是家裏隱藏了什麼東西,是對方一直想得到的,所以才是這樣來對付我,但是我真不知道。”
“師父說了,江湖上不說,到了朝堂上,不說那些暗箭,就是明著來,都是為了江山社稷,就是角度不同,這些人真要陰起人,比江湖險惡多了,要想對付他們更難了。”
“師父老人家說得對,朝堂上那些彎彎繞繞確實不是我能應付的,我也沒想著去跟那些老奸巨猾的官混們打交道,我在鄉間種田養豬,跟村民聊聊民俗挺好的。”
袁睿也跟著二公子叫起了師父,也很佩服老人家看得很通透。
“這樣,你讓我再好好想想,我有些事情也沒想通,目前不管是朝堂還是百姓,都還算穩定,我能做的不多,也沒想多遠,過這段時間看看吧。”
化名鬆江商人李城的海匪杜成這幾天心神不寧,自從接到一封信後,他就變成了這樣。
信是匿名的,隻有幾句話,但透露的信息卻是要命的。
首先他們知道李城的真實身份,還知道他現在跟海匪做著生意,怎麼看,都是死罪。
他們說了一句,隻要跟著他們做一件事,他們可以在鬆江附近留個口子,隨時放他離開。
本來看到這封信,李城就準備跑路的,大不了宅院商鋪這些浮財不要就是,自己怎麼還不能混。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好像知道了他的意思,另一封信馬上跟著來了,這次看著誠意好些了,給了一個官府的路引,加了幾句話。
還有一點,竟然夾雜了一張銀票過來,說得很清楚,隻要是成功了,後麵的報酬另外再給,這次把杜成都震住了。
要做的事情很簡單,也是他原來一直想著做成的,就是幫著完成對付一個人,那個擋了財路的書呆子袁睿。
這下他更吃驚了,這麼隱秘的事情,他根本沒有想到能有人查出來。
穩定下來之後,他對當時參與事件的很多人都沒有關注,官軍,捕快什麼的,都是別人的職責,談不上什麼仇恨。
可是,季家莊漏網的幾個海匪回到老巢,最恨的恰恰是出了風頭的袁睿。
他們沒說別的,就是出錢委托了杜成,讓他有機會一定要把袁睿殺掉,這才有了在京城和大江裏的兩次刺殺,經手人就是杜成。
這下杜成稍微放心了一些,路引這個東西無所謂了,真正出事,他也不敢用。
但是,對付袁睿這個事,他倒是挺願意的,不就殺一個人嗎,他打探過消息,這個書生沒有什麼後台,就是有才,想法也很多,發了不少的財,值得去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