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腳站在船頭一直想著事情,她也是沒辦法,家業大了,不好管了。
這幾年生意越發不好做了,老底子也啃得差不多了,不做一把大的搞不好就散了。
要不是這次笑麵虎說有硬貨她根本不來,不管怎麼說,利用好這些人,機會也大點不是。
“大當家,剛才為啥我們不去直接劫船,他們要是玩花招,我們就虧大了。”
這時,一個手下從後麵走了過來,她是許大腳的親信,有時幫著出點主意。
“這個事情有點蹊蹺,笑麵虎這樣安排看起來好像是為了自己,但是總感覺就是讓我們提出反駁,他們再去幹別的。還有一點,按說這樣的硬貨,不可能這麼簡單的提前知道整個時間和路線的,我總感覺哪裏不對。”
“剛才看我直接答應,笑麵虎臉上突然出現的驚色瞞不住我,他一定是另有所圖。”
“大當家,他是要害我們嗎?”
“這倒不至於,單純害我們,他們沒有什麼利益。”
“我要好好想想,現在我們還是在局外的,怎麼做由我們說了算,其他不管了。”
那個地方,許大腳還是熟悉的,江南就是上次她秘密襲占的南港,江北不遠是通海,按照自己的行事風格,南港不好去了,最好的就是奔通海。
笑麵虎看著所有人離去,也鬆了口氣,終於搞定了第一步。
他看出了許大腳的疑惑,也知道自己可能瞞不住這個精明的女人,但是無所謂,自己的目標就是讓她起疑心。
如果許大腳搶了劫船的事,那就讓她去幹,亂子反正會有,畢竟護衛船隻的不是一千,至少有三千人。
要是許大腳起了疑心,當然要是許大腳起了疑心,笑麵虎可以想得到,這個女人一定不會按照劇本來做的,她最有可能的就是直接去襲占某個地方。
這樣,引起的騷亂會更大,反而讓事情朝著更好的境界發展,自己反正是最後的贏家。
接下來他要好好想想,怎麼才能獲得最大收益,那個豬頭三本來就是用來擋槍的,這次要是借助官軍剿滅他們也是好事。
他馬上把幾位貼心的親信找了過來,把一些事情詳細地安排了一下,特別是對於跟豬頭三的合作。
他也有自己的思考,最好就是一部分人跟著豬頭三,主要還是監督,另一部分人就要按照原來的思路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進入深秋以後,京城的氣氛讓魏國公很不適應,他總感覺哪裏有異常,一下子也說不出來。
特別是上次朝堂眾議,根本沒有最後形成決論,也不知怎麼就在京城裏傳了起來。
一時之間,說什麼的都有,什麼新政更狠了,收的稅賦更多了,什麼新政又完全廢除了,又有新的稅收比例,老百姓更苦了種種。
這些論調魏國公沒有太在意,畢竟以前這種謠言也是有的,不過就是一些官員對將來不確定消息的推測而已,沒有什麼具體的意義。
老百姓更是心裏沒底,聽到一些消息就害怕了,加上自己的理解,添油加醋,謠言就產生了。
魏國公麵對這種情況,也做了一點安排,吸取了前一次的教訓,他對於禁衛軍做了大量的調整。
圍繞內城和宮內,他對於一些中下級軍官做了調整安排,一些邊軍中回來的將領占據了大部分關鍵崗位。
其中從邊關繞了一圈回來的原揚州衛軍陳知何將軍被委任為禁衛軍都統領,負責整個內城和宮城的守衛。
另外為了掌握都衛的動向,他跟淮王商議後,將自己的大兒子徐光澤派到都衛左軍中任了都統領,給他提的要求就是,不管怎麼樣,都要在關鍵時刻掌握住三營都衛軍。
其他的布置他就管不到了,也不太好跟英國公多說什麼,一般來說,都衛軍幾個統領都是各自管理的。
比如都衛右軍在英國公手裏,都衛中軍在成王手裏,這樣安排也是防止某個人完全掌握都衛軍,一旦不軌,不好控製。
熙寧十二年十月初十,是個大朝,在京的五品以上官員都要上朝議政。
跟平常的早朝差不多,該上奏的上奏,該商討的商討,很多政務也都按照原有規則進行了處理,一切都顯得那麼正常。
這時,一位兵部官員站了出來,“王爺,臣有一事上奏,近期青州報來緊急公文,沂水附近出現了一股山匪,已經糾集了邊上幾千名盜賊,可能會襲擊沂水和彭城,青州衛軍也是發來求援的奏章,請王爺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