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這時也知道,今天這個局不太容易破了,讓她先走,也沒錯,隻是袁睿還想著留下,就不應該了。
“郡主,你先走,我還要給他們送個大禮才能走,”袁睿催促著郡主。
“那不行,要走一起走,你別匡我。”
郡主這時不做怎的,有點不相信袁睿,生怕真有什麼意外發生。
袁睿透著門縫,看到院子裏確實已經到了非常危險的地步了。
這時在院裏守護的幾個親兵全部帶傷,打不動了,三十多名國公府家丁也已經倒了一半,剩下的也是人人帶傷,自己的莊丁更不用說,在院子裏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
這時再不耽擱,對著邊上的兩個親兵吩咐,“打信號,讓院子的人全部進屋。”
轉身對著郡主說,“郡主,姑奶奶,你快點,等會我們跟在後麵,你別把路堵上了。”
“你可以讓他們先走,我等你一起,”郡主可不管這些。
袁睿無奈,這個姑奶奶確實不太好伺候。
“點火,”看著院子裏的自己人在莊丁竹槍的掩護下,一邊抵抗一邊慢慢退到屋裏,袁睿對著親兵喊了一聲。
這時,兩個親兵快速地拿著火把到了廳堂的後門外,伸到了屋簷下的簷溝裏,噗的一聲,簷溝裏瞬間燃起了大火,並順著簷溝往院子裏四處燒去。
這就是袁睿最後的保命手段,他把祠堂院子裏出水口堵住,將簷溝裏全部倒上了火油,一旦海匪進到院內,這就是封鎖線,也是提前跟幾位親兵都交代好了。
整個院子四周都燒了起來,一下子,院子裏的光亮大增,進來的海匪群現了身形,處在明處,而進到屋內的親兵家丁他們,這時成了暗方。
海匪手裏的兵刃太短,根本不能透過大火擊傷屋內的人,而屋內的人則占了便宜,一根根丈把長的竹槍不停地對著院內亂刺,海匪立馬遭到了千點暴擊,直接被刺倒了幾十人。
“郡主,這禮物也看到了,你快走吧,這裏擋不住多久。”
袁睿還是趕緊催著郡主,這個方法看著唬人,可是真說有多大作用,那也是不現實的,就是利用視野差,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而已,最多半刻時間,自己這些人真要逃了。
“不急,讓我再看看,袁睿,我就想知道,你這些無賴手段都是從哪裏學的。”
郡主在驚喜的同時還不忘調侃袁睿,這個書呆子真不簡單。
“哎哎,郡主,你這什麼話,什麼叫無賴打法,這是韜略好不!”
“切,”郡主白了他一眼,“小道而已,過家家的玩法,不上台麵。”
袁睿實在無法了,幹脆真耍起了賴皮,也不避嫌了,直接推著郡主往洞口走。
“你,你,你幹什麼,放手,”郡主一下子羞怒起來,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郡主,郡主,援兵來了,援兵來了,”這時靠近前牆窗口的幾個家丁喊了起來。
“真的,我看看,我看看,你放開,我去看看,”郡主頓時高興了,轉身一把推開袁睿,快步跑到窗戶前麵。
最後關頭,援兵到了,終究沒有辜負袁睿的期望。
親兵趕往縣城求援的時候,是拚命的趕路,他是國公府的老人了,知道利害關係,要是郡主受到傷害,自己百死莫贖。
不到二十裏,他騎的又是一匹健壯的戰馬,事情危急,也不是愛惜馬力的時候,隻用了小半個時辰就到了縣城門下。
親兵拿著郡主的手令,又是海匪劫擄這樣的緊急公務,守城的兵丁不敢怠慢,趕緊開門讓親兵進城。
這個親兵也是比較靈活的人,一邊自己前往縣衙說明情況,一邊讓守城的兵丁前往陸府報信,這也是袁睿提前囑咐了的。
等到親兵到了縣衙把情況說清楚,陸二公子帶著幾個手下也來到了縣衙。
知縣跟守城的都尉一商量,既然不能確定海匪是來縣城還是四處搶劫,那縣城的兵力不能動,防止海匪目標就是縣城。
但是郡主在季家莊也是麻煩,要是郡主有了好歹,即使守住縣城,兩人也是死罪難活。
陸二公子聽完親兵的報信就很著急了,再看知縣他們猶猶豫豫的,氣不打一處來,但是他也知道,知縣有自己的難處,畢竟這裏幾萬百姓不能放任不管。
陸二公子提了一個建議,自己家裏有家丁,還有上百名日常行走江湖的鏢客,這些人都可以拿來應對海匪。
人他不愁了,但是沒馬匹,他想要知縣把縣裏所有的馬匹都提供出來給他,這樣也能快速地趕到季家莊救援。
這下,知縣和都尉算是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把人帶走,馬匹沒關係,反正守城的時候也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