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著聖上睡下,走出大殿,老太監長出了一口氣,確實老了,不服不行啊。
“老祖宗,您都已經連續好幾天沒有好好睡覺了,身體要緊,還是趕緊去歇息吧,有我們在這裏看著,您放心。”
一直站在殿外候著的徒弟春喜趕緊上前來攙扶著師傅,他一直做得很不錯。
“今天好不容易好了一些,你們不能大意,我去休息片刻,有事隨時稟告。”
老太監雖說有點不放心,但是確實挺不住了,幸好現在聖上穩定了一點,邊上還有禦醫在,自家可以趁著難得的空閑時間休息一會。
老太監擺擺手,示意春喜不用跟著,自己來到了大殿邊上的配房裏,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直接倒在了床上,酣然睡去。
這次確實太累了,加上聖上的病稍微緩和了一點,他算是放下了以往的謹慎和防備。
大約兩個時辰時間,老太監緩緩睜開眼,慢慢坐起身來,看著坐在桌子邊上的春喜,歎了一口氣。
“看來我是真的老了,竟然被你這狼崽子欺了這麼多年。”
“老祖宗,這是說的什麼話,我跟著老祖宗幾十年了,一直對您恭敬有加,哪裏出過一點差錯。現在不是老祖宗病了,我沒有辦法隻能出來撐幾天,隻要老祖宗這幾天安心養病,養老送終還包在我身上,就是不知老祖宗讓我盡這份孝心不。”
老太監看了一眼春喜,慢慢走到桌子邊上坐了下來。
而春喜看著老太監過來,連忙站起身,滿臉賠笑,快速地伸手從桌子上的茶壺裏給老太監倒了一杯水。
“老祖宗,這是剛剛泡好的茶,就知道老祖宗醒來要用。”
“春喜啊,我記得,你入宮應該快有三十年了吧,做得很好,能有這份毅力,確實難得,可光憑你,還不行吧,層次低了。”
“老祖宗,我知道自己是哪塊料,沒有想過高,就是能混口飯吃,不想太早死了。”
“看來,你還是知道我的脾氣,可惜你沒有想到,我這段時間,為了防止有人下毒,前幾天,特意跟禦醫要了一些解毒丸,就是防備身邊的人起歹心!”
老太監話還沒有說完,右手快速地奔著春喜當胸一掌。
春喜本來就防著老太監,側身一避,就想抽出身後的兵器,他可不敢空手跟老太監過招。
老太監根本沒有給他任何機會,拍手拿起桌子上一塊鎮紙,當頭奔著春喜打去。
春喜連忙跳起來躲避,隨手抽出短刃對著老太監當胸刺去,隻等老太監躲避,自己回身就可以跳出房門,隻要出了屋門,靜等老太監毒發就可以了。
哪裏想到,老太監隻是稍微側了一下身子,躲過要害,拚著受了一刀,右手抓住春喜的胳膊,左手一掌直接砍在了春喜的脖子上。
隻聽咯吧一聲脆響,春喜的脖子直接斷了,屍體無力的躺倒在地。
這時再看老太監,再也忍不住,鮮血不停從嘴裏噴了出來。
老太監隻來得及走出配房門,就再也走不動了,拉著趕過來的小太監,隻說了一句,謹防宮中有亂,就死在了門口。
李木這幾天也是緊張得很,他總感覺京城裏有些氣氛不對,憑著多年的直覺,他特地囑咐手下把人多派出去打探一下消息,甚至連雲鷹都被他叮囑了幾次。
又是一整天的忙碌,天剛剛擦黑,李木揉了揉發暈的眼睛,實在是困了,他幹脆直接躺倒在椅子上,想著睡一小會再說。
李木睡了也就一炷香的時間,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緊接著,敲門聲也響了起來。
“大統領,大統領,有急事稟告。”
李木一下子被驚醒了,馬上坐直了身軀,“進來!”
“大統領,有密報,有一些神秘人早兩天進入京城了!”
負責整理情報的一個小頭目著急忙慌地快步走了進來,手裏拿著幾張紙。
李木趕緊站起身,連基本的禮節都顧不上了,伸手從來人手裏拿過公文。
公文上隻有寥寥幾行文字,經查,近期有不明神秘人進入京城,目前已經派眼線跟蹤,但人員比較分散,還有一些地點不能靠近,所以有些棘手,請示大統領怎麼處理。
李木就是一驚,看來直覺是對的,真可能有事發生。
“你把幾個在家的頭目都叫來,我們可能有大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