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家他是不排斥的,找個媳婦過日子,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如果在鄉村裏,找小河這樣的很好,沒有什麼過高的要求,又很貼心,做個小媳婦是最好的。
但是要是去了官場,他很擔心害了小河,她怎麼可能應付得來那些是是非非,私私密密。
魏國公說得有幾分道理,這個年代的人肯定覺得這是金玉良言,可是在袁睿看來,裏麵有一些腹黑,還有一些小歪理,要是純種田,他是認為自己可以安逸幸福的。
反而,他去了更高的地方,可能麵對的矛盾會更尖銳,自己的對手更強大,危險更大。
過了十五,已經休養得差不多的魏國公要回京了,不能再拖了,聖上已經派人前來催了好幾次了。
還有一個原因是喜事,徐家的長孫也快出生了,老兩口要趕緊回去抱孫子,當然他們期望是孫子,根本不知道是孫女還是孫子。
袁睿也跟郡主稍微約了一下,最多出正月,他就去京城,不管官位怎麼樣,還是要跟上麵交代一下的,還有就是一定要去孟府走一趟,到現在他都不敢麵對那兩位老人家。
聖上對他也有旨意,考慮到他的身體情況,沒有規定必須在什麼時間,就是要他盡快趕到京城。
還有就是杭州,方嚴發來了消息,現在船隻製造已經到了最關鍵的地步,他是非常迫切地期望袁睿能夠到杭州那邊去現場指導,以便船隻迅速下水測試。
袁睿最沒有想到的就是自己的便宜師傅,朱夫子也捎了信來,跟他說了一點,京裏已經有人透信給他,朝堂已經有了布置,準備在今年三月開恩科,就等著聖上朱批呢。
讓他務必在這段時間做好準備,一定要前往京城參加本次科舉。
袁睿看著來信,隻能笑笑,去參加科舉,這個時候,不是開玩笑是什麼!
這段時間,看看袁睿都做了什麼,中舉後先是去了邊軍,亂七八糟做了很多事。回來又到處遊蕩,正經書籍是一點沒看,八卦倒是做了不少。
現在要他去寫什麼經史子集,搞什麼詩詞歌賦,那不是要他的命,根本沒有任何機會,讓他丟臉丟到京城去啊!
泰寧聖上確實很著急,當不是因為袁睿,他還沒有這麼重要,也不能真正改變什麼。
泰寧聖上很擔心邊關出事,因為朝政,邊關的事情又耽擱了,這就是這麼多年一直不能清除外患最大的根本所在。
要不是中原地區經常鬧內訌,周邊蠻夷哪裏會有進中原的機會。
現在整個大夏,這兩年的收成還算不錯,雖然打了一次大仗,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但目前來說,大夏還是有一點底氣的。
再加上,揚州這次雙季稻試種成功,更加增添了他的決心,要是能再給自己兩年時間,休養生息,同時加快相關軍資戰備的製作,他有信心打任何大戰。
現在朝堂裏雖說有很多空缺,但是朝政沒有受到太大影響,相關部門的事務也都很正常。
於公和幾位重臣都是國之重器,在這個關鍵時刻沒有讓泰寧聖上為難,將各項事務安排得井井有條,也推薦提拔了很多年輕俊才補充進了基層,算是基本完成了一部分新老交替。
在輪換的同時,幾位大臣也就順勢提出了一個建議,當下正是用人之時,既然人才需求這麼大,應該抓緊時間再舉辦一次科考,從舉人中間把人才選出來。
像開恩科這樣的舉措,一般都是慣例,朝堂內所有官員都是讚同的聲音,畢竟隻要開科舉,親友,鄉鄰,師門等等,這些都是以後的人脈資源啊。
朝裏多點人,自己多個幫手,做起事來不是容易多了,熟人好辦事嘛!
聖上看了一下禮部的奏章,稍微看了一遍,沒有過多猶豫,直接批了一個準字,這樣的奏章不需要多想,隻要是要做的,讓他們去做就好。
停下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袁家小子好像也是舉人,這次也有資格參與科舉。
可是,根據他的了解,這個小子對科舉好像特別不感興趣,就這個官,還是自己強硬加給他的。
這個小子以後終歸是要入朝的,有大用,不能讓以後的官員有借口去攻訐,讓所有人認為袁睿這個官是因為自己的偏愛,是一個幸臣。
還有一點,自己已經早做了承諾,是要給那個小子一份大禮的,作為身份尊貴的郡主,不能屈身下嫁一個無名小子吧,怎麼都要逼這個小子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