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睿跟著郡主來到後院,兩人也沒有客氣什麼的,直接在石桌邊坐下。
“怎麼說,孟學士是不是還是堅持要遷回來!”
“我,我沒好意思提,看到他瘦成那個樣子,可以想象他們悲傷到何種程度,我哪裏說得出口,我就是想著對他們有個交代。”
“我去過幾次,每次說的都不多,他們是心病,我請了幾次禦醫都束手無策,林家嬸子也是醫家出身,應該知道,可是我除了安慰也做不得什麼。”
“剛剛小河跟我一起進去,看到孟學士那個樣子,心裏不忍,就跟我說,要是可能,她都想替若涵盡孝。若涵事為我而死,以後不管怎樣,我都要承擔。”
郡主聽到這裏,也是無奈的搖搖頭,自己回到了京城,已經想了好多辦法,但是確實成效一般,孟學士根本沒有精氣神了。
“早幾天,我進宮求了靜妃,請她下旨給若涵賜婚,給她一個名分,對她有個交代,也讓你以後能為孟學士盡孝,算是一個對外的說法吧。”
袁睿不知靜妃是誰,但是能下旨賜婚的一定是在宮裏有主導權的人,想必是聖上新冊封的貴妃。
“小河這個想法呢,也沒錯,要不,這樣行不行,讓小河認孟學士夫妻做幹親,這樣,名分有了,也有了真正能盡孝的人,總比一個虛幻的名義強。”
“認幹親,這樣行嗎?”袁睿遲疑了一下,他沒有想到這個。
“我請旨也就解決一個名分,攀了關係,可是終究人沒了,什麼都是假的,要是小河認親,就有了真正的父女關係,以後做什麼都是應該的,兩位老人家也想得通。”
兩人又想了一下,還別說,這個方案可行,小河現在就是袁家的人,以後也會嫁進袁家。就算若涵活著,也是嫁進來,實際意義沒變,有了小河在中間,把關係拉得更近了。
“要不這樣,這兩天再去一趟,把這事的說明了,盡快讓你們先成親,把事情做紮實。”
“我們先成親,這樣不好吧,再說,我這次是來參加會試的。”
“怎麼,占便宜還不願意,先看看孟學士的意思吧。”
郡主嘴上沒說,心裏恨恨的,太便宜這個小子了,不是這事,怎麼可能這樣辦。
“說到會試,你準備得怎麼樣,揚州才子呢,別真把人丟在京城了。”
“唉,這麼長時間,難道你不知道我在做什麼,非要我參加什麼會試,我書都沒看幾天,怎麼考,不是要我出醜是什麼,”對著郡主,袁睿還是輕鬆的,什麼都敢說。
“你呀,別跟我說,有本領去宮裏說去,特意下旨讓你參加會試,天下獨一份呢!”
“咳咳咳,這個,郡主,不瞞你說,我還真沒把握,要不,裝病?”
“你看你那點出息,聖上讓你來,未必能讓你裝病,你就老老實實去考。”
郡主不由的笑了一聲,這個家夥也有怕的。
“不過呢,話先說清楚,你要是連個進士都不中,後麵的事可就不好辦了。”
郡主說完,也不管袁睿怎麼想,轉身徑直離去。
袁睿頓時一呆,這話怎麼說的,怎麼還有了指標,未必自己真要一條路跑到黑!
他其實知道這是郡主的玩笑話,肯定不會為了一個什麼名號跟自己較真,但是他也明白郡主這是在爭一口氣呢。
一直等回到家裏,袁睿還是悶悶不樂的,這怎麼得了。
接下來幾天,他哪也沒去,整天坐在書桌旁,呆呆地看著手裏的書,有時半天不翻一頁。
根本看不進去啊,再說,這個時候,看這些書啥用呢,也不考背書啊!
要不出去轉轉,看看有沒有賣攻略和題目的,找點安慰!還是算了吧,臉皮還要呢。
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要準備些啥東西呢,是策論還是找點詩詞背背。
袁睿腦子裏混混沌沌的,一直不能將注意力放到會試上,也實在想不起來那些會試的經典之作。
本來這麼煩悶的時候,去外麵散散心是最好的,可是對他來說,也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