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還記得一點,生怕那些人說不清楚,不然肯定露餡了。
泰寧元年五月十六日,聖上下旨,賜封袁睿為翰林編撰,正六品,同時在內閣中將內閣中書正七品的職位升為正六品內閣侍讀。
五月十六日,還有一道聖旨進了孟學士府上,將孟慶和翰林學士升為翰林院大學士,一字隻差,天差地別,孟大學士從此成為朝堂重臣一員,邁進了一個新圈子。
也在這一天,工部尚書徐連被賜封為東麟閣大學士,工部尚書,也邁了一小步,事後聽說這個老家夥高興了好久,連說自己走運。
也是啊,不是他去參加袁睿的婚禮,晚上也就無法見到聖上,怎麼會這麼突然給他賜封勳位。
還有高興的,海貿司正式成立了,京城這邊的主事竟然是夏國公孫子,本科進士,胡洪海,這也是一個正六品的職位,讓很多人吃驚不少。
說到袁睿,還是那樣,他的心還真不在這裏。這兩天算是蜜月期,他和小河正蜜裏調油,高興著呢,至於朝堂的事情,還是先放放再說吧。
袁睿那天趁著酒意說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好好地給這幫沒見識的上了一課。
可是說完自己就後悔了,言多必失,差點把很多事情說露了。但是幸好他還算機智,怕別人聽不懂,也轉了一點用詞,把很多專業術語都隱掉了。
直到第二天醒了,他還是有點後怕,專門又去問了一下二公子,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不過和二公子聊完,他稍微寬心了一點,基本沒什麼大毛病,也就是多了一點預防知識而已。
之所以後怕,也是因為,晚上對著小河的時候,就連小河也是很擔心的問他,蟲子在人肚子裏要是有一天拱出來了怎麼辦。
他沒辦法做了半天解釋,甚至對著小河的肚子一邊比畫一邊慢慢說著蛔蟲,血絲蟲,後來惡心得連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當然,惡心是一方麵,對著小河的肚子又是一方麵,小河羞澀的臉和完美的身子是主要原因。
袁睿雖然有點醉,但是現在的酒本來度數就不高,又喝了一點茶水,很快就恢複了。、
這樣的好機會,他怎麼會浪費,小河現在可是最好的年華。
其實袁睿前世學得很透徹,隻是缺乏實踐,主要是沒有機會,現在終於機會來了,作為想了多少年的袁睿來說,這是最美的時刻......
隻是袁睿沒有想到,等到兩人中場休息的時候,門開了,竟然是郡主穿著一身嫁衣在這時走進了婚房,差點沒把袁睿嚇蔫了,這都是什麼事!
袁睿根本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一天,夢裏都不敢想!
郡主說得很明白,她可以為了孟學士夫妻做犧牲,算是為了救護袁睿而死的孟若涵,但是讓自己這樣一個堂堂郡主,委屈成這樣,她多少心裏還是不願的。
所以隻能用這種方式來搶回一點尊嚴,那就是把小河的洞房之夜也搶了,這是一種互換,一種內心的平衡。
看著蒙著被子躲在裏麵的小河,郡主來了一句,大不了,我洞房也讓你來,你就不吃虧了,現在這樣來看,我還是吃虧的,頭份大禮被你拿了,我還是正妻呢。
袁睿這下徹底無語了,怎麼看,好像她們都不吃虧好不,真正吃虧的是自己吧!
郡主的大婚在京城轟動一時,不是什麼嫁妝,金銀珠寶,更不是賓客和宴席,是一幅字和一塊匾。
聖上親書的琴瑟和鳴四個大字,還有翰林、進士及第的一塊聖上親筆匾額,泰寧聖上上位後的第一次親筆題字給了袁睿,袁翰林,袁侍讀。
在袁晴費盡心思的籌措中,袁家送出的聘禮三十二抬,金銀玉器之外,既有京城周邊的田產,也有京城內的房產,還有就是必備的一些俗禮。
其中最貴重的莫過於一件宮內賞賜的如意,和田國進貢之物,乃先皇賜予袁睿母親胡清薇的鎮國之寶。
徐家陪嫁的更是沒有一件凡物,除去三十二抬聘禮返回,國公府另外在田產上加了揚州徐家的一萬畝,房產更是一口氣加了三處宅子,五間商鋪。
那些金銀玉器和精造之品看著不但光芒四射,連見都沒見過。
六十四抬嫁妝進屋,到了正式晚宴的那天,京城的人都暈了,沒辦法,跑完國公府還要來翰林府走上一下,聖上親筆禦賜,連幾個郡王都來了,你能不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