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睿這段時間愜意極了,其實現在這樣的生活才是他一直渴望的,什麼做官,賺錢都不是他內心裏真正需要的。
他想得很簡單,舒舒服服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
就像現在,他是比少爺還少爺,要不陪著小河溜達養胎,要麼就是跟郡主練習練習劍法,還有就是陪著兩個嶽母閑聊,那個小日子別提了,不要太愜意好不。
要說有一點煩惱的,就是郡主現在有點磨人,她特別在意的就是小河比她先懷孕。
不是說別的,就是純粹的心裏別扭,女人的攀比心而已。
所以這段時間,小河養胎正好給郡主提供了機會,她可不管其他人怎麼看,關鍵是要有個孩子,再說,這個孩子不一樣,姓袁的!
六月底,隨著早季稻的收割,徐家揚州、京城的收成已經核算出來了,畝產平均五百三十斤,算是很不錯的一個收成了,比原先正常的畝產高了一成五。
杭州這邊的畝產袁睿也拿到了,平均僅有四百八十多一點,這個收成實際上袁睿是有點意外的。
按照他的想法,杭州這邊怎麼都要比揚州和京城要高的,可是結果反了,他沒有想明白原因。
現在晚季稻已經準備種了,這個是袁睿最關注的事情,隻有晚季稻再成功,才能說明,在京城、揚州、杭州這個大三角區雙季稻具備了完全的種植條件。
袁睿還做了一件事,就是讓大山帶著人先把土豆苗準備好,這個也是大事。
他要在晚季稻收成完成後能有這麼多種子。他已經提前安排了,在不具備種植水稻的旱田和坡地上整理好了大片的田地,準備時間一到,就開始大範圍種植土豆種苗。
現在還是很遺憾的,袁睿對土豆其實不太熟悉,也不知道怎麼去提高產量。
他實驗的土豆大大小小,有的土豆竟然隻有大姆手指頭大,讓袁睿哭笑不得。
但是他沒有太好的辦法,隻能是一遍遍地嚐試,種子挑了又挑,肥料也是試了又試。
京城裏孟大學士派人來了,這還是因為報信得到了京城,告訴他,寶貝女兒懷孕了,孟家有後了,他這才讓人買了好多的東西送到了杭州。
當然,隨著東西而來的還有一封親筆信,裏麵主要說了一些雜七雜八的家事,隻是在最後教訓了袁睿幾句,什麼忠君,為民,孝義,誠信等等,讓他踏踏實實多做事,多為聖上分憂。
袁睿想了半天,好像沒有明白孟大學士的意思,很是奇怪,這個時候,教訓自己沒道理啊!
還是郡主聰慧,馬上聯係上了近期幾件事,明白了孟大學士的意思,這是點撥袁睿呢。
為了這事,郡主和徐夫人特意抽了一個時間,跟袁睿說了好久。這就看出差距來了。
袁睿不管是前世還是這幾年,跟官幾乎是絕緣的,也根本不了解官場的生存環境,別說做官,就是看著別人做官的機會都沒有多少。
這幾年看著是在做官,可是他實際大部分在做事,不需要去琢磨怎麼做官,特別是不需要琢磨怎麼才能做好。
袁睿於是又多了一件事,郡主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了一筐的卷宗,什麼方麵都有,陪著他沒事就看看,還不斷地問他其中的一些問題和應對的思路。
這種悠閑的日子在七月下旬的一天被打破了,這次前來的不但有杭州將軍方嚴,還有胡洪海和杭州知府馬林,他們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海貿有三艘船在寧波南海被劫了。
直到這個時候,這幾個人才知道寧波那邊出了一股大海匪,已經在寧波附近劫擄好幾年了,一個月前還趁著風暴襲占了寧海城,劫擄了大批財物。
袁睿看著三人也是無奈,“不是我推脫,海匪這事我確實無能為力,打仗,你們知道我是不行的,更別提什麼去海上剿匪了,從朝堂申請援兵才是正途。”
“公子,不瞞你說,我們也是另有因由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