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這個好,世侄,要不要我去京城打點一下!”
“不用,不用,官職也就這樣,應該說沒幾個人願意來,我寫封書信去京城,讓魏國公去找戶部,一個小官,應該好吧!”
袁睿是真沒有做官的心思,也對官員這塊了解得不多,哪裏知道人家的辛酸,在他眼裏不算什麼的小官,可能很多人一輩子用盡力氣也達不到。
就說這個交易所,袁睿的意思是設置在祁陽,用一個七品負責人。
在他看來,再正常不過,他也相信聖上明白了其中的關鍵之處,一定會允可,還會按照自己的思路來。
可對於方文同,自家的兒子中舉後科考失利,雖說還可以再考,但是每科就那麼多中舉的,太難了!
這段時間,方文同不是沒有想辦法,可是就他那個從四品,還是邊緣的官位,到哪裏能找到合適的位置給兒子。
現在袁睿一出手就是七品,別說七品,就是八品九品,隻要有位置,能讓方榮踏踏實實坐穩,方文同就要謝天謝地了。
“大人,現在還不好說,我是希望方兄能做這個事,可是如果朝堂另外派了人,那就隻能做個副手,到時你別怪我就好。”袁睿還是先把話說清楚。
“那是,那是,隻要有個位置就好,其他沒關係。”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看著日頭尚早,袁睿跟方文同說了一下,直接跟宋知府打了一聲招呼,推脫身體不適,直接回轉齊家休息去了。
傍晚時分,袁睿剛剛醒來,齊峰就匆匆而來,方文同到了齊府。
袁睿心裏疑惑,這才剛剛見麵,怎麼還追上門來了!
“世伯這是怎麼了,不用這麼著急的!”袁睿有意識地親近了一點。
“不是那事,不是那事,”方文同擺擺手,拉著袁睿坐下。
“世侄,我聽小兒說起你一直生病,昨天開始看到你氣色不錯,以為你已經好了,可是後來聽說你身體不適,不放心,趕緊來問問。”
“沒事,世伯,確實沒事,就是時間久了人有點疲憊!”
“唉,你不知道,一聽到你身體不適,我就不由自主想起你爹,那個時候也是,他呢實誠性格,做事很紮實,後來也是不知怎麼就病了,經常喘,沒多久......”
方文同不曉得怎麼就想起了當時在病榻上的袁度,那個時候,袁度也是經常身體虛弱。
“世伯,我爹當時也是氣喘?”袁睿猛的心裏一跳,“世伯,我爹的氣喘是突然出現的,還是慢慢出現的。”
“我想想,那還是去了潭州,回來沒多久就生病了,好像就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袁睿臉色一下子白了,他本來就懷疑這次自己是中了什麼毒。
現在的山上有毒的植物太多了,隨便找一點,然後放在火塘裏燒也行,放在水裏也行,很多時候人根本沒有反應就中毒了。
而且這些植物做出的毒藥,大部分是對心肺損害最大的,非常厲害。
“世伯,你再想想,我爹在死之前,是不是接觸了什麼人,或者有什麼案子?”
“這倒是沒有聽說,他一直做通判,也沒什麼特別的案子,跟我關聯最多的就是糧食,有好幾次都是因為糧食的問題,還發了火!”
“沒聽說有什麼大事,說實話,我原來一直懷疑來著,可是沒有任何跡象,我本來就是官微人輕,又是邊緣的官職,根本沒有機會做任何事情!”
袁睿點點頭,他能理解,一個大倉使能有什麼辦法,估計找人都摸不到門吧!
送走方文同,袁睿沉思了好久,他不單單是震驚,還有一點恐懼,自己是遇到瘟神了嗎?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巧合,自己這家人,經曆了這麼多的苦難。
袁睿直接喊來了徐兵,他聽徐光浚說了,這三人,他是擅於暗地裏訪查的那個,“徐兵,我可以相信你嗎!”
徐兵就是一愣,“公子,老爺說了,從我們到了潭州開始,就跟徐家沒有關係了!”
“胡說,怎麼會沒有關係,郡主難道不是徐家的人,我又不是讓你殺人放火!”
袁睿一笑,這個家夥應該是個聰明人,“幫我做件事吧!”
“公子請說,我們三人做事請公子放心!”
“你幫我到嶽州查一件事,嶽州通判袁度在任上和哪些人有過恩怨,得罪過什麼人,斷過什麼案子,到潭州做了什麼,我要知道!”
“是,公子,嶽州通判袁度,查清他任職的所有關聯!”說完轉身離去。
袁睿對於徐兵的這種性格很是欣賞,這才是精銳應該具有的品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