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兒子的玉佩碎了,小河心裏還是擔心不已,王伯老兩口也是,但是確實太遠了,根本打聽不到消息,想來想去,還是隻能讓兒子跑一趟,整整一個多月,大山才到。
“你傻嗎,王伯他們都是怎麼想的,讓你一個人出門,出了意外怎麼辦!”
袁睿看著大山,一臉的心疼,為了趕路,大山本來一個白淨的小夥子,現在看上去比乞丐好不了多少!
大山嘿嘿一笑,露出比臉白很多的牙齒,“沒事,騎的是你原來的那匹大馬,好多了!”
“爹娘怕你這裏沒有人伺候,讓我來這裏跟著你。”
“我要你伺候什麼,縣衙裏這麼多人。”
袁睿是不信大山的說辭的,這就是個實誠孩子,他開始以為家裏出了什麼事,看到大山一臉的高興神色,就知道一切都好。
袁睿趕緊讓人帶他前去洗漱換衣,再吃點東西,大山身上的那件衣服破了好幾處,看來是急著趕路根本顧不上,都不知道這個小子怎麼扛過來的。
到了晚間,袁睿偷偷把大山叫到了房裏。
“你跟我說實話,家裏出了什麼事情。”他對大山太了解了。
“少爺,真沒事,家裏都好,那個小希文,現在可乖啦!”
孟希文,袁睿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還笑話過自己的便宜老子,一個堂堂大學士,起個名字就是這麼隨便。
別人都是什麼詩書禮經的一頓查,這個老爺子可好,直接起了一個文字,希文,希文,生怕孩子以後對孟家學說不感興趣。
“你別騙我了,小河都在書信裏跟我說了,你不說,明天就回去吧!”
“那,其實也沒事,就是孟伯伯給希文的一個玉佩碎了,爹娘怕你有危險!”
“什麼玉佩碎了,哪一天來著?”袁睿不動聲色的問了一句。
“聽說是一塊漢玉,很老很老,孟大學士給的,說可以護身辟邪,應該是三月二十八,我記得,那天希文正好十二天!”
揚州那個地界,鄉下小孩子其實是十二天最隆重,外公外婆,舅舅是最尊貴的客人,他們要到現場給孩子祈福,祝願他平安健康的成長。
袁睿頓時笑了,眼裏的淚光卻一下子出來了,原來自己想的沒錯,真是兒子救了自己一命,冥冥中父子之間的這種血脈相通還真是說不清楚。
安排大山去歇息不提,袁睿坐到了書桌前麵,開始給家人寫信。
袁睿是有點愧疚的,現在的時空讓人很無奈,京城到祁陽兩千多裏,快馬不停,都要十多天,還得是馬能跑得動,跑不死。
正常趕路,一個月都是快的,一件事發生後消息傳到地方都發黴了,什麼六百裏、八百裏加急也就那樣,快不了多少。
袁睿對於道路可沒有什麼能做的,他也不知道那些修路的方法,隻能慢慢接受這個現實。
袁睿真沒想到,被胡縣丞說著了,知府來,就是為了祁陽縣城農戶種植土豆和辣椒的事情來的。
祁陽這邊的動作被有些人傳到了府裏,他們都聽說了京城運來作物種苗的事情,這是給祁陽撐場子來的,看來還是朝中有人好做官啊!
有些官員對朝堂中的事有些耳聞,畢竟能在府裏做官,多少還是有點關係的,他們得到的消息,京城周邊已經開始大批量種植一種新作物,土豆。
還沒等他們做出反應,就聽說京城有人把種子運到祁陽,已經在祁陽開始嚐試了。
這下,他們心動了,要是真跟自己得到的消息一樣,土豆能收二千多斤,縣裏哪裏還會缺糧,老百姓更不會餓死,到時縣裏人口越來越多,成為一個大縣自己就有機會了。
“袁睿給府尊大人和眾位大人見禮,代表祁陽鄉親父老歡迎各位大人!
”這的場合,袁睿事不能推脫的,他站在祁陽所有官吏的最前麵,看到下船的府縣官員,趕緊施禮。
“袁大人,我們來這裏叨擾貴縣了!”宋知府哈哈一笑,趕緊上前虛扶了一把,對於這個知縣他不敢當作一般的縣官,沒辦法,人家背景深厚啊!
“府尊客氣了,能得府尊幾各位大人前來,是祁陽百姓得福氣!”
“眾位大人,你們看,袁大人雖說年輕,可是做起事來是沒有半點馬虎啊!”
這時跟隨而來得幾位大人也是對著袁睿施禮,齊聲道謝。
“不敢當,府尊及眾位大人客套了,請上車!”
袁睿禮讓眾人上了提前準備好的車轎,直接帶著眾人前往祁陽驛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