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苗人真忍不住了(1 / 2)

這幾次看下來,他總覺得有些東西好像陰魂不散的跟著自己。

原先他以為是因為過去的懸案,母親那個時候牽扯到的敵人。

可是,等到朝堂穩定,有些對手直接在京城的動亂中被消除了,他還是沒有能夠徹底安下心來。

比如苗人的大長老,連談都不跟自己談,直接下死手,這個是不可思議的。

他都沒有聽自己的條件,也沒有想得到自己帶去的任何利益,那隻有一種可能。

別人根本不關注利益,想得就是要自己的命,自己才來,哪裏會惹到這樣的敵人!

袁睿一個下午都在推敲這個事,他不斷的勾畫著相互關係,總感覺在父母和自己之間有條看不見的繩索在牽扯著,看不清,摸不著。

正在他困惑的時候,阿牛來了,說有一個百姓偷偷到了後門,說是有要事稟告。

袁睿很是奇怪,一個平頭老百姓想見自己很難。

一般來說,不管是案子還是其他什麼事,他們能找的要不是書吏,要不是捕快,最多就是主簿,巡檢,直接找自己,不方便啊!

“公子,那個人說是羅家村的老丈羅春指點他來的!”

袁睿這下明白了,阿牛也算穩重的一個人,不會平白無故的拿小事麻煩自己。

“你帶他悄悄的進來,不要驚動任何人。”

袁睿從羅家村走的時候,跟老丈說了一點,要是有什麼事,可以到縣裏找他。

別的不敢說,跟知縣說上幾句話還是可以的,給他的地址就是縣衙後門的一個小院子。

沒一會,阿牛帶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壯漢走了進來,但是阿牛讓他在稍遠一點的地方站著,沒敢讓他近前。

要是這個人有什麼企圖,阿牛自認為至少可以擋一擋。

“羅三穗給相公磕頭!”說完這個人直接跪下來砰砰砰磕了三個頭。

“快起來吧,不用行此大禮的,”雖說袁睿不是看人下菜的那種人,但是這個人還是給袁睿留下了好印象,了現在的老百姓大部分是淳樸實在的。

“羅老丈有什麼事啊,讓你連夜趕過來。”

“相公,叔叔說,你能見到縣老爺,這才讓我來找你的,你能帶我去見縣老爺嗎?”

“三穗啊,我帶你去見縣老爺可以,但是你還是要先告訴我什麼事,我要先去稟告他,不然,縣老爺問我我都不知什麼事,怎麼帶你見他。”

“相公,我著急了,叔叔也說,讓我先跟你說的!”羅三穗撓了撓頭。

“三穗,不急,不急,阿牛,去多拿點東西來,我看他應該還沒吃飯,多拿點,吃不完帶回去,再給羅老丈準備一點。”

阿牛隻是稍微側了一下身,自己卻沒有除去,對著外麵喊了一句,讓人準備去了。

“相公,我不餓,我聽到一個信,實在擔心,去問了叔叔,才來找相公的。”

三穗種田是一把好手,身體強壯,幹活也利索,家裏的幾畝水田被他打理的很好,收成也不錯,一家老小吃飯也還湊合。

三穗呢,忙完農活,就經常到山裏,砍點柴,打點小動物,兔子,鹿麂一類的。

前幾天,他去山上打柴,不敢走的太遠,跟苗人的關係還沒完全緩和呢。

在他打柴完了準備回家的時候,一個受傷的麂子突然從身邊跳了過去,把他嚇了一跳。

剛剛反應過來,不遠的地方就有喊叫聲,他趕緊放好柴躲在了一棵大樹底下。

沒多久,幾個苗人就說說笑笑的從邊上走了過去,他經常跟苗人打交道,苗人的一些話,他也能聽得懂,隱隱的,他就聽到了苗人之間的對話。

苗人的大巫已經發出了召集令,要求各部落苗人做好準備,如果漢人強行征召苗人,那就跟漢人正麵對戰!

苗人內爭

苗人不但分為白苗、黑苗,還有就是內部的鬆散性,如果不是因為這樣,估計苗人早就在貴州這個中原腹地成了氣候。

這一方麵是因為苗人所占區域的地形原因,另一方麵還是因為苗人之間鬆散的村寨完全過著自己封閉的小日子。

當然也正是因為這樣,苗人幾千年來與漢人之間的關係才會這麼親密,雖說爭鬥不斷。

但是總的來說,兩個民族相處的還算融洽,沒有行程那種非死即活的局麵,才形成了熟苗幾乎被漢化的事實。

但是,人多了,紛爭就有了,就有了不同的需求,也不是所有的苗人都想著過自己的小日子。

苗人中有個苗王,是被朝堂聖上正式冊封在靖州的一位苗人大頭領,也是跟朝堂關係非常親密的一位,承擔著朝堂對苗人管理的中間樞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