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火焰鞭子不停地抽打,沒過多久,身體弱小的錢糖,直接就在火焰鞭子的鞭撻之下變成為了一具紅粉骷髏。
這具紅粉骷髏似乎生命力極強,在全身上下所有的血肉全部都失去的情況下,她依然張動著自己的下頜骨,在那裏一動一動著,似乎想要向誰求饒一般。
“差不多了吧?”
安心冷冷地問了一句,似乎在幫錢糖說情:“她雖然是小三上位,不過,到底也是為了生活,虛榮心作祟之下,作出了一些非理性的選擇。
每個人隻有掌握了選擇的權利,這個世界才會更加的多姿多彩,不是麼?
如果,所有的人都隻能是按照一塵不變的、一貫為之的價值觀、選擇來生活,那麼,最終壓抑出來的爆發,會令人無法想象的。”
冥冥之中的規則似乎聽懂了安心的話語,也理解了他話裏的意思,剛剛還在那裏不停抽打著的火焰鞭子,開始慢慢的冷卻、消失不見。
緊接著,安心便看到,原本還隻剩下一具骷髏身的錢糖,重新的化為了人生,她的整個身子,此時已經是癱倒在了地上。
雖然,那些血肉之身是重新回歸了,可是,剛才的鞭撻,但是依然存在於她的記憶之中的。
那種痛徹入骨髓裏的疼痛感,令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留下你的三分之一靈魂,然後離開吧。”
安心輕輕的說了句,隨後,錢糖的靈魂卻是被直接的一切為三,一份留下、二份離開。
等到拘禁之光再度將她的靈魂送走的時候,安心看到,眼前留下的靈魂體,卻是重新的變成了錢糖的模樣,跟著早先時候進入這裏的郭懷忠一樣,一起跪立在那裏,嘴裏喃喃有詞的念動著什麼。
“錢糖,你在這裏念誦的是什麼?”
“清風往生咒。”
“清風往生咒?”
安心嘴裏念叨了幾遍這個名字,似乎是為了來生重修的咒法吧?
安心有些不解。
第一次的時候,郭懷忠念誦的是清風往複咒,第二次,錢糖在這裏念誦的卻是清風往生咒。
雖然,都為清風,可是安心卻是打心底裏覺得,這兩種咒法,應該是完全不一樣的。
內容不一樣、得到的結果也完全的不一樣。
不過,此時的他,根本不知道這兩種咒法到底有什麼區別?
搖了搖頭之下,安心的靈識重新的進入到了現實世界之中,就見著剛才還在那裏跟他打著官腔、端著架子的錢糖,此時卻是一臉淚水的坐在自己的麵前,她的手裏,是一張黑色的銀行卡。
“主人,這是我所有的積蓄,這些年來,我雖然看似風光,可其實全是表麵的,那個老頭子早在跟我結婚之前,就要我跟他簽訂婚前協議,他的所有財產,幾乎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的。”
錢糖手舉著銀行卡,哭的梨花帶雨:“這麼多年,我一直想盡一切辦法想要弄點錢,可惜的是,他防我跟防賊一樣。
這麼多年了,他在外麵不是沒有其他的女人,這些我都知道。
可是,我原本以為,我的隱忍,會換來他最終的悔悟。
可惜,我錯了,我暗算人家上位,最終,我可能也會是那個被人家暗算下位的人。”
嗚嗚嗚。
一陣陣的哭泣聲,從錢糖的身上傳出。
此時的安心,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安慰一下這個愛財如命的女人。
為了錢財,犧牲自己,值得麼?
許多人覺得值,也有許多人覺得不值。
安心不是神,他無權替別人決定自己的人生。
“這裏麵有多少錢?”
安心轉移了話題,問道。
一聽見這個問題,剛才還情緒激動的錢糖總算是冷靜了下來,她一抽一搐著說道:“這裏麵一共有七十萬,都是我這些年省吃儉用存下來的。”
“那個老頭子平時根本就不會給我太多的錢,公司裏的事情,也都是他說了算的,哪怕是用一千塊錢以上的資金,都要他簽字、知曉才行,所以,我這些年下來,隻有這些錢了。”
嗯。
安心點了點頭。
他不知道錢糖口中的那個老頭子,自家公司的王真沐總經理為什麼這麼防著錢糖,不過,自打男人好色、女人愛錢這句話興起的時候,估計,錢糖的命運,就早已注定了吧?
“那你為什麼把這些錢全部都給我呢?”
安心有些不解地問道。
“因為,你現在是我的主人呀。”
錢糖一臉的正色,“剛才在善惡天牢裏,我已經痛徹前非,再也不會做以前的那些事情了。
現在,對於我來說,這些錢就是過往,我要跟以前的自己從此一刀兩斷。”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
安心麵無表情的直接將銀行卡收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