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寧檀,久久無法入眠,她掐著點跟許小珍發微信:傅容嶼原來本事這麼大?他是怎麼做到,自家那麼大的公司,還能在尼卡羅任職的?
許小珍:?
許小珍:寧小檀你是變相在跟我誇你家男人嗎?
後綴還帶了個摳鼻子的表情。
寧檀捧著手機,嘴角微微上揚,隨即又點開對話框:不是啦,我跟你說正事呢。IE你知道嗎?那個牌子,在國外可火,去年剛打入國內市場的,你當時還讓我幫你買一件大衣,花了三萬多。
許小珍:哦,想起來了。你的意思,傅容嶼在IE任職?不會吧?他除了還沒繼承傅氏集團,不是嘉樂傳媒的老板嗎?我有個客戶是個三線小明星,她因為沒能試鏡嘉樂的劇,最近正在鬱鬱寡歡。
寧檀想了想:是在IE還是首席執行總。
許小珍:……
幾分鍾後,她的語音電話打了進來。
那端傳來,她不可思議的怪叫:“寧小檀,我要裙子,阿雲娜的,兩條,要不三條。”
寧檀無奈:“大姐,他又不是賣東西的,你要這麼多都得我好幾個月的薪水。”
“不呀,你不是說傅容嶼是IE的執行總嗎?兩件衣服他應該會送的吧?如果讓你花錢,那不是也是他的錢?”
許小珍說的理所當然。
黑暗的房間裏,寧檀平躺望著漆黑的天花板,翻了個白眼。
“我跟他八字還沒一撇,怎麼就能扯上財政的事。”
“好嘛好嘛,寧小檀最最好了,三條裙子不夠,要不再加一條。”
“大姐,你是想榨幹我嗎?”
“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我要起床刷牙,畫稿還剩一點沒完成,你有事給我發微信,我看到就回你。拜拜!”
“叮!”
許小珍匆匆忙忙,寧檀無奈丟開手機,黑夜裏長歎一聲,側過身微微閉上了眼。
另一邊的某酒店,傅容嶼也在打電話。
“女二號怎麼突然換人?定妝照都拍好了,現在換是不是來不及了?”
那頭的雲向陽,氣不打一處出。
傅容嶼心情不太好,聽到他的質問,眉頭緊皺:“閆蘇蘇是我答應的,現在將人攆走不太好,重新定妝拍吧。”
“我說傅總,為什麼呀?”
雲向陽對他突然改的主意,有點頭大。
傅容嶼微歎,卻不說話。
雲向陽瞬間嗅到不對勁,直言道:“你不會看上她了吧?我說演員裏,比她好看的多了去,改天我給你介紹兩個。”
“我懶得跟你廢話。”
傅容嶼果斷掛了電話,轉身回了裏間。
這一夜,有人歡喜有人憂。
隔天,寧檀睡到很晚,才去社裏。
史蒂夫已經修好了攝影機,可她當時錄到一半的采訪,交到社長那裏被退了回來。
“寧檀,自從回來你的狀態很不對勁。”
社長對她不太滿意。
寧檀站在辦公桌前,雙手背著,低垂著眼皮,一副等待挨罵的舉動。
社長盯著她的眼神,充滿了不解。
辦公室內,兩人無聲僵持良久,寧檀出去。
她的工位上的手機一直在響。
見是母親打來的,寧檀拿起到外麵接聽。
同時,心頭一沉。
母親從不在這個點給她打電話或者發信息。
“媽,怎麼這個時間……”
“檀兒,你爸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