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秋。
回去得路上,李小天突然打了大噴嚏,嚇了雷鳴一大跳,說實在的,縱使庚年修為高深,也被驚到了,為了維持高冷的人設,隻是不動聲色地瞥了李小天一眼。
李小天連忙甩鍋,道:“肯定是雷武那貨在咒我!”
即便是隨便甩鍋,但不得不說,這鍋甩得精準。
雷鳴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剛才的事,謝謝了。”
醞釀許久,雷鳴充滿感情地致謝。
從小到大,除了母親,他從未體會到過來自他人的關心,這也是為什麼,他相當地珍惜他和雷宇的那種兄弟情,雖隻是單方麵的一廂情願,方才,李小天為他仗義執言,庚年為他果斷拔劍,這種摯友間的肝膽相照,如同白陽春雪,瞬間溫暖了他的心扉。
“我都說了,我們是好朋友,不用這麼客氣,如果真的實在過意不去,可以借我個千把萬金幣,讓我提前結束這奔波之旅。”李小天打趣道。
“可以有。”庚年三字附和。
“滾。”雷鳴白了兩人一眼,言簡意賅道。
“問你一件事。”
片刻後,雷鳴忽道。
李小天示意他問。
“我還是不明白,你和雷武素未蒙麵,為何他對你一見麵就那麼大敵意?”雷鳴說出心中所疑。
“大概率是被你爹過分捧殺了,引起他的嫉妒吧,就好像狗吠人一樣,他連你個熟人都咬,何況我還是個陌生人。”李小天打了個形象的比喻。
雷鳴似有所悟地哦了聲。
說著,不知不覺已到州牧府門口,進府後,各行各事,不必多言。
翌日,清晨。
一大早,雷武就糾結了一群人來到州牧府門口,氣勢洶洶,駭得守門士兵連忙進去通報。
李小天聽到守衛說府前來了一大批人,就猜到是雷武,隻不過,這家夥未免也太積極了點吧,又見守衛慌裏慌張地說那些人似乎來者不善,李小天一聽,就納悶了,己方有庚年這個剛突破至凝丹後期的坐鎮,外加一枚雷雲子,就僅憑他,除了妥協別無他法,莫非找來了什麼三丹境的高手或者還留有更大的底牌?
帶著疑惑,李小天和庚年雷鳴三人來到了府門口。
三人一見雷武,大吃一驚,因為他們能夠明顯感覺到雷武氣息的變化,春光滿麵,脫胎換骨,毫無疑問,能夠擁有這種質躍的改變,應該是突破通脈,已達三丹,僅是一夜,是誰都會覺得難以置信。
“哎呀,陸兄,你可算出來了,昨天是我魯莽了,還望陸兄大人不記小人過,多多包涵。”
李小天剛出門檻,雷武看見,連忙笑嗬嗬上前,雙手捧著李小天的單手,厚顏無恥莫名其妙地套著近乎。
這突破到三丹境怕不是用腦子為代價換的吧?
李小天一言未發,瞧著雷武賤兮兮的笑麵,和做天囂張跋扈的橫樣判若兩人,宛如看白癡一般,心中還是不解,這修為增高了,咋脾氣還變小了呢?
庚年和雷鳴亦是一頭問號,猜測這貨決計是突破時神經錯亂了,不由向雷武投去關愛智/障的目光。
“按照陸兄的囑咐,我帶足了金票和人手,你看夠不看,錢不夠我再取,人不夠我再去找。”
雷武詢問意見,說著拿出一大摞金票,給李小天過目。
“這事先放放,我有個問題想問你。”李小天把手從雷武雙掌中抽出,終於接受了現實,開口道。
雷武爽快道:“陸兄,但問無妨。”
“能告訴我,昨天的你和今天的你,為什麼差距咋這麼大嗎?”李小天忍不住直接問道。
雷武以為李小天沒看出來他突破了,回道:“因為昨天我是通脈八層巔峰,今天的我已經步入三丹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