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李小天在幽州停留時間過長,他的威名早已經提前響徹過大州縣,尤其是官場上,攪動風雲,惡名遠揚,說是李小天年紀輕輕,手段了得,心狠手辣,抄起家那更是一文不留,背地裏偷偷給他取了索財閻王的稱號。
“大人大駕光臨,下官有失遠迎,還請大人見諒。”
梁植一出府門,見到李小天三人,連忙禮拜道。
“不知者無罪。”
李小天說完,直接進了府。
梁植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隨即跟上。
廳堂內,李小天三人坐於上座,梁植站在堂中,頗有些局促不安。
縣令府,與州牧府相比,就顯得寒磣得多了,顯然,州牧隻管一人吃飽,把多收的賦稅都放進了自己的口袋,這些縣令也就過過手,沒能從中撈到什麼油水,不過,瞧梁植這廝神情忐忑的模樣,定是用其它方式貪摸一些,頗有些做賊心虛的意思。
“我今天來不是查賬抄家的。”李小天直接道。
梁植聽了,立馬鬆口氣。
李小天繼續道:“你也別暗自慶幸,貪沒貪,貪多貪少,你自己心裏清楚。”
梁植咽了下口水,剛放下的心又提起來了。
“拿一枚金幣過來。”李小天對梁植令聲道。
嗯?
見梁植沒動,李小天冷嗯一聲。
梁植打著顫,道:“大人,腿抽筋,挪不動了。”
李小天無語,果真是貪得越多的膽子越大,汙得少的膽量也少,稍稍話語敲打,就被嚇得腿抽筋。
李小天走到梁植麵前,梁植顫顫巍巍地摸出一枚金幣遞給李小天,李小天一把接過,二話沒說,稍用元氣,捏成兩半,把其中一半還與梁植,道:“江陵縣,有我的一位選房親戚,如果她到時候遇到困難,就會拿這半邊金幣來找你,望你照拂一二。”
兩根手指就把一金幣給捏斷了,如此手段,怪不得都叫他索財閻王,梁植見得,驚恐不已,好會兒才反應過來,急忙附和:“下官定不負大人所托。”
“夜已深,我就不做打擾了,你也好自為之吧。”
李小天話完,徑直離去。
“這氣勢,何止是索財閻王,簡直就是索命閻王!”
梁植心中感歎,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直接軟坐在地。
出了府,三人直奔客棧。
由於太晚,李小天準備明天再把這半枚金幣交給韓娢,以做不測之時保命。
一夜如常,不必細談。
翌日,一大早,三人便來到韓娢宅院,把半枚金幣交與了她,讓她遇到困難的時候拿此金幣去找縣令,縣令自會幫助於她。
萍水相逢,能得如此關照,韓娢感動不已,帶著丫丫送三人出了江陵,惜惜而別。
滁州。
一路走馬觀花,本來一天的路程,花了兩天才到目的地,不得不說,西南的山川秀水著實獨樹一幟,有峰高聳入雲,有峰奇形怪狀,有峰巍峨壯觀,亦有丘陵連綿不絕,既有磅礴之勢,也有柔雅之美,尤其是河流,潺潺小溪,蜿蜒細河,彩色潭泉,奔騰大江,有人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其實不然,最好便是讀萬卷書且行萬裏路,人書自然三合一,才為世間之最享受,不枉此生。
老規矩,一入州城,李小天就找百姓問了賦稅,結果正常,又詢問了些其它的民生問題,怎麼說呢,談不上壞,算不得好,中規中矩。
暗中調查完畢,李小天直奔州牧府,亮明身份,靜候迎接。
“滁州州牧鍾庸拜見大人,歡迎大人蒞臨查訪。”鍾庸哈欠連天,懶洋洋地禮道。
與其他州牧大相徑庭,這個鍾庸不僅是姍姍來遲,見到李小天,絲毫不緊張,完全是一副憊懶的樣子,無所謂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