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丹境修士與普通衙兵過招,簡直就是如虎捕兔,一招半式,頃刻之間,雲淡風輕地就取得了大獲全勝,而且,庚年還把握了分寸,並沒有下死手,返箭並未射中他們的要害。
閆西見得庚年如此勇武,不費吹灰之力,便讓十多好手悉數倒地,一改囂張姿態,神色恐慌,額頭冷汗直冒,身體不住地打著哆嗦,看著李小天三人朝他走來,猛然跪下,哭求道:“大人,饒了我這條狗命吧,我再也不敢了,您可以把我這所有的財產沒收了,光金幣就有足足五十餘萬,這還沒算其它值錢物件,加起來,不說百萬,七八十萬金幣鐵定有了,隻要大人能讓我不死,我保證不會透露半個字。”
“無可救藥。”李小天搖頭鄙夷,道:“你的生死我管不了,自有陛下定奪。”
閆西見利誘失敗,一屁股癱坐在地,滿臉絕望。
“你可真他/娘的能演,貪官演清官,把自己都演進棺材板去了。”雷鳴憤道,自己居然能這廝拙劣的演技給欺騙,火不打一處來。
這時,禁衛軍恰巧趕到,李小天命了幾人把閆西以及中箭士兵押入大牢,等候陛下旨意發落,又叫剩餘禁衛軍開始抄家,由於閆西剛將財物拉回,所以這次抄家出奇地快,沒到一柱香的時間,金幣和貴物悉數找出了,統計了一下,金幣五十八萬四千四百四十四,至於物品,估摸著直二十五萬金幣左右,總計,八十三萬多金幣。
夜晚,客棧廂房。
華州城之事基本上處理完了,此時,李小天正坐在廂房案前寫奏折,把華州州牧閆西之舉一五一十都寫了上去,完事以後,李小天沒有耽擱,便是上床盤坐,引氣修行。
次日清晨,沒有鬆懈,一大早,眾人就離開華州,直奔下一州城,陰州。
陰州距離華州不是太遠,馬行一天,黃昏之時,便是到了陰州城門。
一如既往,隨機找了幾個城民問了賦稅,正常,然後,亮明身份,城中守衛為李小天指路到州牧府去。
既至府門,守衛通報,沒多大會兒,一人出來相迎,李小天看見這位州牧,眉頭微皺。
“陰州州牧楊霄拜見大人,不知大人來巡,有失遠迎,還請大人海涵。”楊霄禮道。
“你真是楊霄?”李小天反問,說是反問,更像是肯定地質疑。
楊霄聽得,嚇得一個激靈,強作鎮定道:“下官正是楊霄。”
“我年紀小,你可別騙我,花名冊上有寫陰州州牧楊霄乃是京都王爺楊顯坤之子,年紀也才二十七歲,你看看你,白鬢,白須,白發,怎麼著也是天命之年,比起王爺年紀都大,你說你是楊霄,好歹也找個年齡相當的吧,這麼光明正大的撒謊,是你傻呢,還是你覺得我傻呢?”李小天質問道,還有一點,他沒說,因為花名冊的還寫著楊霄是個修士,有著通脈三層的修為,很顯然,眼下這個老頭隻是個普通人,並非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