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危機的時刻,之前全副武裝端著槍的惡魔們,此刻受到了王蕾的命令。他們朝著嚴寒俊之前站立的地方發動了猛烈的攻擊。子彈呼嘯而至,如同暴風雨般密集地射向他原本所在的位置。惡魔們的攻勢毫不留情,子彈打出的射線在空中劃過一道道致命的軌跡。
嚴寒俊聽到子彈的嘶鳴聲,立刻挑起身體。然而,在這驚險的一刻,他還是被子彈命中,右大腿和腹部傳來劇痛。子彈穿透肉體,帶來的劇痛感讓他臉色一白,憑借著羚羊般的身體,他才勉強的從空中摔下,站穩了身體。
他咬緊牙關,忍受著疼痛,毫不猶豫地向前衝去,他想先衝出了惡魔們的攻擊範圍再說。鮮血在他身體被擊中的地方滲出,形成一道道鮮紅的印記,但嚴寒俊支撐著,他沒有倒下。
嚴寒俊身上閃爍著翠綠的光芒,他的異能被激活,身上長出了許多枝條,迅速生長,覆蓋在他受傷的右大腿和腹部,形成了一道治愈的屏障,將傷口包裹其中。枝條散發出清新的氣息,用著嚴寒俊自己的治愈之力。
但可惜,醫者不能自醫。不論多麼強大的治療屬性異能,對自己而言,根本沒有太大的作用。
嚴寒俊的右大腿和腹部傳來劇烈的疼痛,仿佛每一步都在刺激著傷口。他一瘸一拐地繼續向前奔跑,每一步都伴隨著痛苦的抽搐。疼痛讓他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的臉色蒼白,額間青筋跳動。
盡管疼痛幾乎讓他無法忍受,但嚴寒俊咬緊牙關,咬著牙堅持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意誌,毅然決然地選擇了繼續前進。每一步都是一次抗爭,他的意誌在疼痛麵前顯得堅不可摧。
他的步伐顯得有些顫抖,但他卻始終沒有停下。他的身影如同一道堅定的閃電,在城市的廢墟中穿梭而過。盡管疼痛的感覺像是利刃在刺破他的身體,但他毫不退縮,將痛苦深深埋在內心。
槍聲也沒有再次響起。是王蕾在腦海中下達命令,讓他們不再開槍。她的眼神複雜而矛盾,內心的掙紮在她的表情中顯現出來。她最終還是猶豫了。
在剛剛,王蕾情緒突然失控,她的眼神變得異常狂熱,她仿佛被某種邪惡的力量所控製。憤怒和怒火在她內心燃燒,形成一股強烈的衝動,讓她想要徹底消滅嚴寒俊。那股邪惡的聲音在她耳邊呢喃,散發出毒舌般的誘惑,引誘她陷入黑暗的深淵。
她的眼神變得陰沉而猙獰,雙手握緊武器,全身上下彌漫著殺氣。她仿佛被黑暗的力量所籠罩,那一瞬間,她的身軀微微顫抖,仿佛要釋放出所有的憤怒與惡意。
那一刻,王蕾的思緒混亂不堪,一股不可抑製的情緒讓她幾乎要屈服。她的手指緊緊握拳,指節因用力而變白。在那一瞬間,她仿佛看到了嚴寒俊的一切過往,腦海中湧現出他所做的一切,引發了更深的憤怒和恨意。
王蕾的身體微微顫抖,她的嘴角揚起一抹獰笑,眼中閃爍著邪惡的光芒。在那一瞬間,她幾乎要衝動地想動手,將嚴寒俊徹底消滅。而那些被控製的“惡魔”們,也就因此開了槍。
然而,這槍聲將王蕾的意識帶了回來,她似乎感受到了內心深處的另一個聲音,一個更善良,充滿愛心的聲音。這個聲音在她心靈深處回蕩,呼喚著她的真正意願。短暫的瞬間,她抵抗著那股邪惡的力量,重新奪回自己的控製,重新的意識到了嚴寒俊是他的“幹兒子”。
內心的掙紮與衝突,似乎出於黑暗與光明的邊緣,邪惡與善良的鬥爭在她的眼神中交織。最終,自己對嚴寒俊愛戰勝了邪惡,王蕾意識到了剛剛發生了什麼。這一刹那,她立刻下達指令,選擇放過嚴寒俊。
王蕾開始後悔了,畢竟嚴寒俊真的沒有傷害自己啊,他隻是抽了一管血為了救自己的朋友啊!因為她說了她救不了他的朋友,所以嚴寒俊想自己動手。
如果那一刻,嚴寒俊是動手攻擊自己,那自己怎麼著也得受傷。但他並沒有,他或許還是愛自己的,隻是不想說出口而已。
隻要心裏愛著一個人,不論如何,不論他做了什麼。隻要是真心實意地愛,就一定會為他找借口。母親,父親,夫妻,甚至連一些舔狗都是如此。
王蕾捂了捂額頭,她不清楚,剛剛到底是什麼情況,自己居然一瞬間想殺了嚴寒俊。自己的思維在那一瞬間,似乎變得不受控製,隨著自然的感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