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員外握了一雙峨眉刺走出。
“你,你敢偷襲我。”胡縣令氣呼呼道。
曹員外輕蔑道:“阿牛為你出生入死,你卻為了一己私利不管人家死活,我為何要相信你。怕是到時候,我比阿牛還要悲慘吧。”
說罷,曹員外來到胡縣令身旁,手中的峨眉刺在月光下閃著寒光。
胡縣令捂眼痛苦難耐,哀求道:“求求你,劍法我不要了,你放我走吧。”
“晚了。”曹員外揮舞峨眉刺就紮了下去。
“噗!”
利刃穿透骨肉的聲音傳來。
“啊!”
一聲慘叫,夜空中格外淒慘。
曹員外倒退幾步,一跤跌倒。他小腿上,一枚袖箭前後貫穿,鮮血淋漓。
“你,你沒有受傷。”他看到胡縣令的真麵目,驚恐萬狀。
胡縣令起身拍掉身上的土,雙目完好無損。
他冷冷道:“你連自己的娘子都要下毒,我怎能信得過你,剛才隻是演戲罷了,要不然也不會傷到你。”
曹員外手裏隻剩下一枚峨眉刺,他掙紮著站起,朝外麵一瘸一拐逃去。
“在水裏我或許讓你幾分,陸地上你插翅難逃。”胡縣令不慌不忙,從地上拾起一根木棍,步步緊逼。
來到院中,曹員外兩個孩子聽到動靜跑過來,看到他的慘狀撲上去不安道:“爹,你受傷了。”
“不要管我,快逃。”曹員外護犢心切,命令孩子逃命。
胡縣令一個箭步,直奔男孩而去,眼看就要抓到孩子。
“嘭!”
靈棚裏棺材蓋板碎成齏粉,一人騰空而出,伸手抓向胡縣令。
“詐屍了!”
古聖超暗中看到這一切,心中震驚不已。
胡縣令更是驚駭,楞在原地忘了反抗。
從棺材中飛出的女子一掌擊在胡縣令胸口,他向後飛去重重撞到牆上,掙紮著站起,一口鮮血噴出染紅的衣襟。
“你,你沒有死?”曹員外看清楚娘子麵容,將信將疑。
孤傲地瞪了夫君一眼,曹員外娘子凜然道:“我堂堂暗月堂蒼龍護法,當初聽信了你的甜言蜜語,背叛師門和你私奔,原以為能雙宿雙飛白頭到老,哪曾料到我遇人不淑。我故意寫下假的劍法你卻當真,想要下毒害我,我隻得將計就計騙過你。我當時還存有一絲善念,最後才知你真是狼心狗肺之徒。看在你我夫妻一場,我暫且饒你性命,現在就帶了孩子離開,永不相見。”
胡縣令受了內傷,曹員外小腿被袖箭貫穿,兩人誰都不是女子對手,隻得眼睜睜看著她牽了孩子的手向外走去。
月光下,院門口橫出一條人影,攔在當路。
“匡青姐姐,別來無恙,何巧聰這廂有禮了。”門口出現的那人嘲諷著施了一禮。
曹員外娘子原來叫匡青。
匡青一愣,隨即不安道:“曾經的護法落得個身敗名裂,讓何妹妹笑話了。”
何巧聰笑著輕聲道:“匡青姐姐當初不辭而別,小妹還是個不懂事的頑童,現如今冒昧到訪,姐姐應該猜到是為了何事吧。”
匡青後退幾步,警惕地四下張望:“恭喜何妹妹榮升蒼龍護法,匡青有禮了。”
她嘴裏說著,並沒有真的施禮,隻是拉緊兒女的手,警覺地望向四周。
何巧聰猜出她的念頭,無所謂道:“暗月堂的規矩匡青姐姐最是明白,前任護法背叛師門,隻能有後任護法親手解決,所以姐姐放心,今晚隻有我一人前來,其他姐妹並沒有跟來。”
匡青拉了一雙兒女就往後院跑去,何巧聰緊追不舍。
曹員外見孩子受到威脅,一咬牙握了峨眉刺衝過去。
怎奈他武功低微,一個照麵便被何巧聰用彎刀抹了脖子,倒在當地。
孩子畢竟年幼,最小的男孩摔倒,匡青抱起他就跑。
落單的女孩卻是危險,何巧聰一個箭步衝來,伸手抓向孩子。
危急時分,古聖超躍出攔下何巧聰,匡青一手抱了一個孩子,拚命向後逃走。
原以為易如反掌的事情,讓古聖超破壞掉,何巧聰氣惱,雙手各握了一柄彎刀,向他斬去。
古聖超揮劍抵擋,兩人鬥了十多個回合難分勝負。
看著熟悉的身影和招式,古聖超突然記起,眼前這個女子就是在京城落仙湖樓船上,那個黑麵女子。
何巧聰也認出了古聖超。
兩人不約而同咬牙切齒叫道:
“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