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皇宮裏派了人來,稱楚玄瑾願意娶盛清苑為後。
這個消息一出,沒有女子不羨慕盛清苑的待遇。
“這件事啊,說來說去最慘的莫過於還是景王殿下。”
“可不嘛,頭頂上無緣無故就多了一定綠帽子。”
“這怎麼能是景王殿下最慘呢?這種事情最吃虧的難道不該是女子嗎?”
“吃什麼虧了?可別忘了,直到兩年以前,景王妃還不過是一個山野村姑,現在搖身一變,要不回燕北做她的太女殿下,要不留在大周做皇後,這可都是女子貴無可貴的地位。”
坊間裏議論紛紛,可是幾乎絕大多數人都相信了盛清苑已經失身於楚玄瑾。
現在全看他們夫妻二人要如何選擇。
如果不接受楚玄瑾的封後的旨意,那麼這件事就會成為盛清苑和沈照之間的一個疙瘩,哪怕現在沈照還願意好好待著盛清苑,但以後的事情誰又說得清楚。
而且,對於沈照來說,他既然是大周的親王,如果他選擇抗旨,那便是抗旨不尊,楚玄瑾和太後可以以這個罪名問責於他。
如果接受了封後的旨意,那無異於將沈照的臉丟到地麵上瘋狂踩踏。
連自己的妻子都護不住,不得不拱手讓人,有比這個更讓人窩囊的事情嗎?
坊間眾人都非常好奇這件事的後續走向。
目前沈照和盛清苑是什麼態度尚不清楚,隻知道,前去景王府傳旨的太監被景王府的人給打出去了,打得鼻青臉腫的,怕是親娘來了都認不得。
朝堂上的不少官員也在觀察著這件事的走向。
“你們覺得,景王和景王妃會接受這道旨意嗎?”好些個官員聚首在丞相府,一起好奇八卦著。
程議看到眾人竟然將目光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大家為何都將目光放到我的身上?我又不是景王和景王妃肚子裏的蛔蟲,我如何得知他們是如何想的?”
“可丞相大人直到現在還是尊稱為景王妃,難道丞相大人是覺著,景王妃一定不會進宮?”禮部尚書好奇地問道。
程議淺淺地笑著說道:“方才似乎不止是我如此說,便是吏部尚書也是這般稱呼吧。”
吏部尚書頓時一滯,“我,我這是叫習慣了而已。”
程議臉上的笑容再深了幾分,對他們說道:“其實,大家心裏都已經有一個答案不是?”
眾人陷入了沉默。
沈照和盛清苑的感情,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沈照還沒恢復身份的時候,盛清苑便嫁給了他。
沈照恢復了身份,成為高高在上的景王殿下,卻沒有拋棄自己的糟糠之妻,甚至為了盛清苑拒絕了楚玄瑾的幾次賜婚。
之後,盛清苑回到燕北,被冊封為太女殿下,燕北未來的皇帝,從身份一事上來說,她的身份已然比沈照更高,而沈照的身份卻顯然不適合繼續做她的夫君,可盛清苑卻又選擇了回到大周和沈照再一次完婚。
這對夫妻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沒有人覺得能有什麼事情能夠分開他們。
哪怕這一次傳出了所謂盛清苑失身於楚玄瑾的荒唐事情,還是沒有多少人覺得盛清苑會放棄沈照而選擇楚玄瑾。
“可如果不接受這道旨意,算不算抗旨不尊?”禮部尚書問道。
程議說道:“這道旨意給的是景王妃還是景王?”
吏部尚書說道:“自然是給景王妃。”
“可景王妃現在是什麼身份?她是燕北的太女殿下,大周的旨意,對她難道還有用嗎?”程議淺淺笑著說道。
眾人聞言,頓時恍然大悟。
但是禮部尚書的臉色卻沒有這麼樂觀,說道:“這道旨意上牽扯到的可不僅僅是景王妃,還有景王殿下,而且,行文所定景王妃的身份乃大周景王妃。”
頓了頓之後,禮部尚書繼續說道:“景王殿下和景王妃乃夫妻一澧,如果景王妃以景王妃的身份抗旨,那麼抗旨不尊的罪名,將會一並牽連到景王殿下。”
眾人聽聞禮部尚書的話,頓時陷入了沉默。
無恥!
卑鄙!
兩個詞頓時浮現在眾人的腦海之中。
大周有這樣行事卑劣的皇帝,讓他們這些做臣子的,實在是覺得丟臉。
楚玄瑾已經酒醒,正坐在禦書房好整以暇地喝著茶,聽到自己的傳旨太監被打了出來,也並沒有感到半分的生氣,不急不緩地對宮人說道:
“再去一趟景王府,務必要和景王妃好好說道說道這件事情的利害。如果她抗旨,她或許能因為燕北太女的身份免於罪責,但這輩子都不可能能再回到大周,而景王作為她的丈夫,抗旨同罪,讓她務必好好掂量掂量。”
消息傳回到景王府,這會兒燕北眾人都在,聽完傳旨太監的話,六皇子似笑非笑地走到了傳旨太監的跟前。
傳旨太監看著眼前這個笑瞇瞇的六皇子,卻莫名生出了許多害怕。
“你說,如果我長姐拒絕了你們皇帝的旨意,那麼就再不能進入大周,而我姐夫也要同罪?”六皇子似笑非笑地向傳旨太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