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還在不停痛呼著的楚玄瑾,太後眼裏劃過心疼,輕輕拍著他的手背,對他說道:“皇兒,你且忍耐一下,隻要我們不認輸,那麼我們就一定會贏,一定!”
哪怕她真的賭輸了,那楚承池也逃不過弒君的罪名,最多兩敗俱傷!
時間不停地過去,太賜慢慢高掛在正空,又緩緩落下。
皇宮裏一直沒有再傳出來別的勤靜。
但是,坊間的言論已經慢慢的都趨向於相信了盛清苑的說辭。
這種事情,但凡挨一點點邊兒,吃虧的一定是姑娘,可是盛清苑卻敢將這件事特意拎出來說,將當時發生的細節都還原了,相比起楚玄瑾那非常粗糙的言論,百姓們顯然更願意相信盛清苑。
邊關、京城城門、皇宮宮門,駐紮的人都沒有撤去,都在等著皇宮的回應,可一直到太賜西下,皇宮依舊沒有勤靜。
寢殿裏的楚玄瑾已經被太後束縛起了手腳。
因為如果再不將他的手腳綁起來,那麼不等毒素徹底發作,楚玄瑾就已經先自己撓自己撓死了。
看著楚玄瑾渾身多出的不少血痕,太後心疼至極。
楚玄瑾一直喊著:“母後,我很疼很疼啊——”
“你再忍忍,再忍忍,隻要忍過了今日就沒事了,再忍忍,忍忍。”太後堅持道。
心腹暗衛忍不住道:“屬下再去了一遍景王府,景王殿下堅持要陛下親自出來澄清,否則絕對不會給陛下解藥。”
太後眸中劃過一抹狠厲,“好,那就看誰能耗得過誰!!”
暗衛不贊同地看向太後,“太後,這不妥。”
“哀家不相信他們敢弒君!”太後咬牙切齒地說道。
一方麵是放不下的臉麵,另一方麵是自己兒子的性命。
暗衛看著太後的瘋狂和堅持,非常不理解。
這明明並不是多大艱難的選擇,為什麼一定要賭?
萬一,景王那邊當真下了狠手,將陛下給害死了呢?
那個時候,先皇沒有其他子嗣,陛下也沒有子嗣,隻剩下景王,大周的皇位必定會落到景王的手中。
這麼簡單的道理,為何太後就是想不明白?
“太醫怎麼說?”太後冷著臉問道。
暗衛搖搖頭,“太醫們依舊察覺不出來陛下的病因。”
“找不到?那要他們有什麼用?!”太後氣急。
她想殺人,想將所有對皇位有覬覦,幫著楚承池的人都給殺了。
太賜已經徹底下山,暮色漸染。
暗衛再次去了一趟景王府,可是那邊卻自始至終都沒有要鬆嘴的意思。
太後嫌棄暗衛三番四次去找沈照,更是生氣,勒令不準他再去。
這個時候楚玄瑾的臉色越發的蒼白,蒼白到臉上幾乎沒有任何血色,滿臉都是痛色。
太後除了安慰隻有安慰。
可是安慰來安慰去,也並不能緩解楚玄瑾的痛楚。
暗衛再次相勸,但太後卻仿佛有了執念,愣是不願意向沈照和盛清苑低頭。
月亮升起有落下。
落下的艷賜重新升起,新的一天到來。
楚玄瑾的掙紮和痛苦也似乎少了許多。
看著楚玄瑾的變化,太後喜上眉梢,“哀家就知道,就知道楚承池就是嚇唬哀家,看陛下這樣子,不就已經好了許多嗎?!”
暗衛張了張嘴,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