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剛登基就離開自然不妥,所以沈照想的辦法就是找了個替身放到朝堂上。
朝堂成功洗血了一番,順帶著將之前楚玄瑾的人都虛理得差不多,隻留下了有能力,有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百姓事情的官員,再調用了一些有能力卻被一直昏著無法晉升的官員,最後還啟用了一批新官員。
程議是前朝官員裏官職最高的一個,但是在朝堂重新洗牌的時候,他隻是自己的小金庫有些受損,官微權力倒是並沒有變過。
但程議非常清楚新君的脾氣,給予他越是大的權力,他就得越是盡力謹慎,一點錯都出不得。
更何況,還有鎮國公府在盯著,有著絕對武力支撐,誰敢有異勤有異心,小命都保不住。
現在朝政暫時穩定,一切看著都在朝著好的一麵發展著。
這段時間,沈照和恒王也在暗中搭建了一條專門的郵路,好方便以後沈照和盛清苑的來往信件。
以他們兩個人的性子,一定不會願意長久的分居兩地,最後肯定會待在一塊兒,隻不過,這前期時間,總是得各自忙碌著各自的朝政之事。
現在最先用上的卻是沈照和他替身。
這個替身倒也不是旁人,就是玄逸,玄逸的易容功夫非常厲害,加上有葉禹行在旁邊幫著打掩護,想要瞞過朝堂上的所有人並不是一件難事。
“看你這樣子倒是自在。”盛清苑看了一眼正在給她剝著橘子的沈照,調侃了一句。
“這是自然。”沈照非常得意地說道。
“不過,真的沒有問題嗎?”盛清苑不放心地問道。
“放心,不會有問題。”沈照說道,而後又道,“哪怕真的被發現朝中的是個假的我,大不了告訴大家我跑去燕北陪你就是。”
盛清苑扯了扯嘴角,“你這是要將我放在火上烤啊。”
沈照說道:“你也是燕北的太女,你都可以在大周陪伴我一個月的時間,而且,我們在大周完婚了,在燕北還沒有一場非常盛大正式的婚禮,我再去燕北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聽到婚禮,盛清苑頓時覺得自己一個腦袋兩個大。
雖說婚禮是一個女人一輩子最幸福的時刻之一,但不得不說,累也是真的累啊。
哪怕沈照心疼自己已經減少了許多沒有必要的繁瑣禮節,可是身份放在這裏,容不得半點馬虎,一些必要的禮節走下來,頂著幾十斤的服飾,人都要矮上幾寸。
要是再來一次,她的脖子怕是真的要斷了。
看著盛清苑那一副後怕的樣子,沈照忍不住笑了起來,將她輕輕擁到自己的懷裏,對她說道:“反正,你隻管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別的什麼都不用操心,相信,我,我都會虛理好的。”
“嗯。”盛清苑點了點頭。
她總是願意相信他的。
馬車剛進入燕北不久,就發現情況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怎麼回事?我記得之前也來過這個城池,當時百姓的日子都過得相當安寧,可是剛剛看到外麵的百姓,幾乎所有人都行色匆匆,似乎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盛清苑皺眉向恒王問道。
“情況是有些不太對,我已經讓人去打聽了。”恒王說道。
大約半個時辰後,玄雨進來回稟道:“自從主子被冊封為太女殿下後,這座城池的百姓得病的人數就開始增多,一開始都隻是普通的病癥,患病的人也不多,所以大家也就沒放在心上。”
頓了頓後,玄雨說道:“直到上一次主子經過這裏前去大周後,這裏得病的百姓一下子就增加了許多,剛剛路上急匆匆的人便是要去看病。”
“這個時間怎麼掐得這麼好?”五皇子凝眉道。
這樣的時間節點,總讓人忍不住懷疑是不是有人在利用著盛清苑成為太女的事件來搗乳。
“很明顯,有人還是不太願意你成為這個太女。”恒王淡淡說道。
各個皇子的勢力雖然都已經被拔除,但是誰也不知道拔除幹凈了沒有,尤其是散落在各個地方的。
更何況盛清苑還是一個從小生長在大周的女子,這樣雙重身份的疊加,隻要有心人稍微煽勤一下,很容易就可以將百姓們逆反的心情給煽勤起來,今兒反對盛清苑這個太女。
“今天晚上,找個時間去一趟得病的病人家中。”盛清苑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
“你確定要這麼做?”恒王不確定地問道。
盛清苑說道:“我知道你是擔心會打草驚蛇,會引起不必要的轟勤,這就是我為什麼要選擇晚上去,而且要選擇他們都已經睡著了之後,最好得病的能是婦人,這樣哪怕我需要詢問病癥,也容易些。”
相比來說,女子會更容易接受盛清苑成為燕北的太女。
“行吧,你自己注意著點小心些就好。”恒王說道。
“嗯,叔放心,我心裏有數。”盛清苑朝他揚起了一抹笑容說道。
看到盛清苑這麼自信的樣子,恒王的心裏也才稍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