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意深的手指輕撫著她的麵頰,借著車窗外飛掠而過的燈光,深邃墨眸凝著她的睡顏,懷裏人兒一臉依賴的模樣柔了他的眼,壓低聲音道,“江哲,空調調高些。”
“是,陸總。”江哲操作完畢後,看了眼後視鏡,再次開口,“陸總,有件事想跟您說。”
“說。”
得到了應允,江哲抿了抿唇,“其實之前夫人在《痛吻》劇組拍戲時,就被蘇晴暗算過,差點丟了性命,但事後一來夫人沒有證據,二來怕您擔心,就讓我保密。”
江哲明顯感覺車裏的溫度降了幾度,握緊了手上的方向盤。
陸意深收回視線,望著窗外濃到化不開的夜色,良久啟唇,“我知道了。”
……
“小姐,喝湯了,對身體好,恢複得也快。”傭人將剛燉好的湯端入薑妮房間,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好的謝謝了。”躺在床上的薑妮微微點頭。
自從她醒來後,就被一直限製在這個房間,哪裏都不允許去,也沒有任何通訊工具,一日三餐有人端進來伺候。
她每天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讓那個男人高興。
她最期盼的事情就是白冰冰來看她,可以從她那裏得知一些姐姐的消息。
而如今都過去三天了,白冰冰都沒有來過。
薑妮看傭人擦著手作勢要出去,她猛地拉住她,頗為急切詢問道,“冰冰姐有說什麼時候來看我嗎?”
傭人屬實沒料到對方的動作,豪哥可是交代過不
允許和房間裏的小姐多說話,有些驚恐地擺手,“我不知道。”
掙脫開薑妮的手就飛快退了出去。
薑妮沒有再為難她,她深知這裏的所有人都害怕那個男人,那個叫陸意深的男人。
他掌握著所有人的命脈。
就在她望著窗外的天空愣神時,門再次被推開。
她驚喜地望向門邊,以為是白冰冰,結果是去而複返的傭人。
“小姐,還有這藥,記得吃。”傭人手裏端的銀質托盤中,盛放著好幾顆花花綠綠的藥丸。
薑妮對這些藥總是很抵觸,忍不住有些犯惡心,但還是強顏歡笑道,“你放那裏吧,我稍後吃。”
“可……”傭人看她好像不是很配合,臉上也很是為難。
豪哥交代她務必要看著房內的小姐把這些藥全部吃掉,否則就把她女兒拉到泰國去賣淫。
最終薑妮還是選擇了妥協,“那麻煩你幫我出去倒杯水吧,就著湯我不習慣吃藥。”
“好好。”傭人一聽到她願意吃藥,忙小跑著出去幫她倒水。
薑妮拿起托盤,正要將藥丸倒入手中,結果不小心一顆藥丸順勢滾落,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下。
薑妮無奈,隻好下地去撿。
她走到藥片所在處,彎下腰正打算撿藥片,卻發現臥室的門竟然沒有關,還留了條小縫兒,應該是剛剛傭人出去時過於匆忙,忘記將門閉上了。
薑妮將藥片撿起來後,走到門邊欲將門帶上,聽到門外兩個人窸窸窣窣的說話
聲。
“豪哥有兩天沒來了啊,是發生什麼事兒了嗎?”其中一個聲音尖細的聲音道。
“你沒聽說嗎?上次豪哥來的時候不就是天上人間出事了,還進了警察局。”另外一個聲音要更粗狂一些。
“怎麼能沒聽說,好像還把那些條子氣得半死。”頓了頓又繼續開口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的看門任務能結束,要我說,裏麵這小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根本跑不了。”
“哪兒那麼多廢話,豪哥讓你看你就看……”
後麵兩個人的對話薑妮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她隻覺得雙腿一軟,整個人跌坐在地上,雙眼無神地盯著門板,渾身顫抖不已。
當傭人端著水回來時就看到原本應該在床上的薑妮卻跌坐在地上,忙蹲下身過去想扶她,卻是被薑妮一把反扣住手。
“豪哥是誰?”薑妮用那雙沒有焦距的眼神死死盯著傭人,本就病態的白色皮膚,此刻更是白得滲人,“告訴我豪哥是誰!”
傭人被她的模樣嚇得不輕,手裏的水杯也被打翻在地,滾燙的熱水灑落在薑妮的手背,瞬間紅腫一大片,但她仍舊沒有鬆手,反而像鐵鉗一般,要插入傭人的血肉。
“來人啊,來人啊。”傭人被抓的生疼,但又不敢反抗地太過用力,怕傷到她,惹怒豪哥,隻敢大叫著求救。
門外原本在聊天的兩個人聽到呼救聲,忙進來查看發生什麼事。
慘白著臉披頭散發的
薑妮,美是美的,但也讓他們生出幾分懼意。
其中一人想上前幫忙去掰薑妮的手,卻發現就連他一個男人都費勁,正打算繼續用力時,另外一個人先反應過來,“別,弄傷了她你我都活不了。你在這裏看著,我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