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在自己和杜小乙知道阿姨好之前,彭家父子早已深諳此道!
彭追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從須彌芥子中取出一個油紙包交給葉銘,“葉師叔,這是小乙師弟托我帶過來的,說你沒了它,今年的祭月節也不會過得舒坦。”
葉銘將油紙包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確實是熟悉的槐花香。
“杜小乙自己怎麼不來?”
“小乙師弟被陸長老拉著閉關,想要在年底前衝擊三境,這月餅還是偷偷摸摸做出來的。”彭追解釋道。
哦……
是這樣啊。
葉銘微微頷首,看著手裏的油紙包,心中流淌出一股暖意。
哮天趴在地上用力升了個懶腰,“時候不早了,該啟程了。”
說著搖身一變,化作一輛巨大的馬車。
葉銘轉身走進屋子,將床榻上的於妙戈抱了出來,剛要上車,卻發現有些不對勁。
“你這車怎麼沒有車門?這讓我們怎麼進去?”
前頭拉車的高頭大馬看了他一眼,“從後麵進去!”
彭追聞言,臉上露出一副神秘的笑容,“琴兒,你昨晚是不是也說過這句話……”
“討厭!”
一輪小拳頭雨點般錘在他胸口。
隻聽駿馬長嘶一聲,腳下一踏,騰空而起,眨眼便沒了蹤跡。
登仙城西門外,一青年模樣的男子躺在一塊巨石上,嘴裏叼著一根稻草,百無聊賴的望著天空。
忽然,身後傳來一陣車馬落地的動靜。
扭頭一看,葉銘撩起布簾揮手道,“逄宗主,從後麵進來!”
“逄某從不走後門!”
逄蒙起身翻下巨石,上下打量了一眼高頭大馬,玩味道,“楊不與那老東西舍得讓你出來了?”
哮天瞪了他一眼,“屁話真多,走不走?”
“嘿!本宗主還偏不上車,別看你現在是匹馬,跑得不見得有我快!”
“那就比比?”
“願意奉陪!”逄蒙哼了一聲,身形一動變朝西方閃去,片刻便隻能望到一個黑點。
哮天不甘落後,緊跟腳步。
馬車內,葉銘死死抱著懷裏的於妙戈,臉色略微有些發白,“大哥,開車之前想一想,交通法則記心上,能不能稍微慢一點……”
“慢不了,今天我偏要爭這口氣!”哮天哼聲回應道。
撩開布簾,此時已是穿梭在雲霧之中,右側不遠處,逄蒙牟足力氣與哮天呈相互追趕的勢頭。
“逄宗主,你昨天是不是喝酒了?”葉銘大聲呼喊道。
逄蒙疑惑,“小酌幾杯,怎麼了?”
“你看前麵那是什麼?!”
逄蒙剛轉過頭,一隻飛鳥立馬在他臉上炸開一道血霧,整個人直接被撞翻了下去!
一轉眼便消失在雲霧裏。
“看見沒,安全駕駛,人人有責,這就是無視交通法規的下場!”這句話是對哮天說的。
哮天雖然沒有回應,但速度卻不自覺的降了下來,葉銘這才感覺略微心安。
回到車廂,看著懷裏的於妙戈,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這下沒人打擾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