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兄,好……好美的詩句……”
好……好土的審美……
葉銘心中狂笑,自己果然猜的沒錯,這倆小娘子看著溫柔賢淑知書達理,本質上就是兩隻沒文化的土鱉!
一旁的妙公子嫉妒的看向同伴,酸溜溜來了一句,“哼,如此佳句,能讓那個譚嫋嫋名垂千古了吧……”
“這種好事怎麼就輪不到我頭上!”
馮器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嘿嘿,還是師父教得好……”
師父可真厲害,不止修為高深,還能寫出這麼好的詩句,我馮器什麼時候才能像他一樣瀟灑……
“住口!”譚嫋嫋趕忙捂住他的嘴巴,“本公子不允許馮兄如此汙蔑自己,如果被嫋嫋姑娘知道了,她會傷心的!”
坐在對麵的葉銘頓時一陣雞皮疙瘩,你土你有理,老子不摻和還不行嗎?
之間譚嫋嫋起身呼來外麵的侍女,“給本公子拿紙筆來!”
侍女微微欠身,答應下來。
不一會兒,兩名女子便撐著一張宣紙長卷走了進來,筆墨也都端在桌上。
像這種忽然有了靈感,臨時起意想在花酒間留下墨寶的客人不在少數,隻是真正能寫出佳句的確是不多。
譚嫋嫋表情莊重嚴肅,碩大的毛筆在她手中宛如遊龍走鳳,不一會兒,一幅美人望山的水墨畫便呈現在眾人眼前,另外半幅篇章則是先前馮器念出的那首“詩”!
讓葉銘沒想到的是,這姑娘雖然審美不同於常人,但寫字作畫方麵還是極具天賦,一畫一勾,一描一寫之間頗有大家風範!
但是丹青筆墨這方麵,譚嫋嫋絕對稱得上天賦異稟!
而畫中望山的美人也隻留一個背影,看不清正臉,給看客以無限的想象空間!
寫到落款題名處,譚嫋嫋停下了筆鋒,對著馮器輕柔一笑,“馮兄,請恕在下冒昧,謄抄了你的詩句,還請在此處留下大名,待會讓他們裝裱起來,掛在花酒間最顯眼的位置!”
馮器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葉銘,“師父,要不你來吧?”
葉銘連連擺手,“別,為師丟不起這個人……”
顧絕妙不屑哼了一聲,“寫不出就寫不出,還看不起此等絕句,本公子看你就是嫉妒自己的徒弟!”
葉銘懶得跟她爭辯,自顧自地埋下頭抿著酒水。
馮器看著宣紙上秀美大氣的字體,又想起自己那幾個爬爬字,一時間犯了難。
要是因為一點瑕疵毀了這幅墨寶,可就太可惜了!
“按手印吧,都一樣。”葉銘似乎看出了徒弟的擔憂,歎氣提醒道。
馮器眼前一亮,趕忙咬破右手大拇指,順勢按了上去。
原本以黑白為主色調的畫卷中驀然閃出一抹紅色,看著還真有些意境!
譚嫋嫋表情驚喜,輕輕撫了撫馮器留下的指印,就差把心動寫在臉上了!
“來人,將這幅長卷裝裱於大堂正中,本公子今日開心,賞銀千兩!”
“謝公子賞賜!”
幾位侍女欣喜異常,這可是大手筆!
即便花酒間本就是個吞銀子的銷金窟,一年中也很少遇到出手如此闊綽的貴客,而她們作為伺候的下人,當然也能分得不少好處!
“馮兄,明日一早在下要與妙公子相約城外黃塘湖遊船,二位可否一同前去?”譚嫋嫋捏著衣角,有些不自然道。
馮器皺了皺眉,“這都深秋了,遊什麼船?而且明天我還要修煉……”
葉銘頓時氣不打一出來,一巴掌扣在馮器腦門,“修個錘子,人家邀請你是看得起你,扭扭捏捏像話嗎?快點頭!”
“哦……”
見馮器應承下,譚嫋嫋高興的差點蹦起來,但顧及身上這身男兒裝,還是強壓心頭喜悅。
“明日辰時,黃塘湖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