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花非要把季大朗吹噓是未來狀元,他們可不會接受。

“這位夫人,你想太多了,季大朗現在也就是丙字班的程度,而且他的水平在丙字班內,也頂多就是末尾的位置,丙字班內同年齡的還有兩個孩子學業水平都比他好。”

“我們這還隻是一個小小的縣城,如果在我們學堂,都不能做到在同年齡的孩子中拔得頭籌,別說考狀元了,就連考個秀才都不一定能成,所以你真的不必對自家孩子如此自信。”其中一位童生夫子說道。

“沒錯,考秀才已經很難了,狀元那更是難上加難,這不管是做人還是做學問,都應該腳踏實地才對。”另一位附和道。

周圍的同學聽到了,也覺得很好笑,在這種時候繼續添一把火,讓秦大花和季大朗母子的處境更加糟糕。

“可真敢說,居然有臉吹噓自己將來必定高中狀元,他怎麼好意思的?”

“就是,如果他的水平都能這樣說了,那我不得比狀元還厲害?”

“我們這學堂中,曆來最優秀的學子,也就是秀才,若是還想考舉人,那都得自學或者是去找更好的夫子,可那些夫子哪裏是那麼的輕易教學生的?”

“是啊,每年的考試,若是能出一個秀才,整個學堂都要歡天喜地,她真以為考試容易?”

夫子直白的點評和同窗們的冷嘲熱諷,讓季大朗覺得非常難堪,就像是有人在打他臉一樣,每一巴掌都讓他火辣辣的疼。

這種憤怒又扭曲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季大朗根本沒辦法冷靜下來,也無法思考,在他憤恨怒視所有人的背後,是他的無助和無措。

相較而言,秦大花就顯得稍微有些戰鬥力了,起碼在她得知季大朗的真實水平,感到萬分震驚之後,她迅速的調整了自己的狀態。

“你們當然這樣說了,哼,不過就是嫉妒我兒子的才學罷了!”秦大花嘴硬的說道。

村裏人都說她兒子聰明,她婆婆和公公也都說了,她兒子和別人家的兒子比,那可是聰明的很,小時候就虎頭虎腦的,比別人家孩子機靈,怎麼可能連個秀才都考不上?

她覺得,自己兒子就算不是狀元,那也得是榜眼和探花才是!

其餘人在聽到嫉妒兩個字的時候,都忍不住發笑,笑完之後更是鄙夷。

但秦大花卻不被他們影響,繼續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兩位夫子,不過也就是童生的水平而已,我沒說錯吧?那我就理解了,說到底,還是你們自己能力不夠,看不出我兒子的天賦,你們這個破學堂,我們未來狀元還不稀罕上呢!”

年長的夫子已經狠狠的皺起了眉頭,隻覺得在這裏與一介女流爭執,非常有辱形象。

“既如此,那就請令郎離開吧。”夫子說道。

“我呸!想讓我們走,沒那麼容易!就你們這個破學堂,每年還好意思收那麼貴的束脩費,我看就是騙人的吧,賺黑心錢,要想我們走也行,先把束脩和書本費,全都吐出來還給我們,否則我們就是交了錢的,憑什麼走?沒這樣的好事!”秦大花罵罵咧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