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了衙門,就聽到了裏麵的動靜。

“升——堂——”

“威……武……”

來得還真是巧,孫書月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有些好奇,卻也沒有亂瞧,隻是老實的跟在官差們身後,他們帶著她往哪走,她就往哪走。

季大娘更是對衙門這種地方充滿了敬畏,整個人都處於一種高度緊張的狀態,小心翼翼的盯著腳下的路。

來到後麵等待時,孫書月看見了目前的情況。

縣太爺坐在審案的主位上,上麵有著“正大光明”的牌匾。

在他左側,一張椅子上墊著墊子,身材高大的男人背對著孫書月所在的方向坐著。男人的座位雖說在縣太爺下首,卻坐的一派悠閑自在,麵前還有小茶幾。

在男人的對麵,是記錄案件過程的師爺。

縣太爺道:“傳嫌疑人李武!”

很快,就有官差將穿著一身粗布麻衣,頭發淩亂的男人押送進來,強行讓他跪下。

“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真的沒有殺人啊!”李武立馬喊著道。

縣太爺又敲了回驚堂木,“肅靜!你是否被冤枉,那是看證據說話!李武,本官問你……”

隨著縣太爺的不斷審問,詢問李武在兩次案件發生時的不在場證明,孫書月也聽出了些門道。

“大人,小人那兩天晚上真的早早的就休息了,家中隻有小人一人,哪裏有什麼證人啊!小人真的是冤枉的!”李武大喊著。

“傳證人!”縣太爺聲如洪鍾。

孫書月都沒來過衙門,更沒見過斷案,完全不知道流程是什麼,隻是安靜的跟官差們待在一起,估計該她出場的時候自然會提醒她的。

孫書月和季大娘都愣著,官差連忙輕輕拍了孫書月一下。

“傳你們進去。”官差小聲提醒道。

“哦。”孫書月點頭,這才跟季大娘一起走了進去。

孫書月和季大娘都不知道應該幹什麼,就那麼怔愣的站在大堂裏,也不知道該看誰。

至於要下跪向縣太爺行禮這件事,她們更是一無所知。

大堂裏還坐著師爺,見狀,假咳一聲。

孫書月立刻便朝著師爺看了過去,心想著,應該是要提醒她該做什麼了。

“證人怎麼回事,為何見到縣太爺卻不下跪行禮?”師爺質問道,臉上是明顯不高興的神色。

官民有別,尤其是在這種時候,官都自帶威嚴。

哪怕這小小的縣城的縣令不過是九品芝麻官,百姓在衙門公堂上,也是得下跪的。

師爺這麼一質問,季大娘當即就要下跪,然而孫書月還沒反應過來,要她跪下?

“咳咳——”這時候,又有咳嗽聲響起。

正是坐在縣太爺左邊的麵具男人。

要說起來,他可是將軍,官位遠超過縣太爺。但男人沒有坐主位,而是讓縣太爺自行判案,他僅僅旁聽而已。

麵具男人這麼一咳嗽,自然所有人都不自覺的把視線放在了他的身上。

他也沒見有什麼異常的反應,咳嗽完,目光冰冷的盯著縣太爺,眼神中的威脅之意好不藏私。

他還在調查自己的身份,他有三分之一的可能是季陽舒,也就是說,有三分之一的可能,堂下站著的季大娘和孫書月,就是他的親娘和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