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考慮不周了,書月有可能不會寫字,下次再讓人送信的時候,你記住安排一個代筆的人。”季陽舒說道。

劉爭:“……”

之前在縣城裏的孫大廚神鋪子,劉爭和孫書月有過幾次接觸,還調查過他們一家,在他看來,孫書月不像是不會寫字的人。就算真不會寫,京城那邊,他們早就開酒樓了。

每天去光顧的客人裏,難道一個書生打扮的人都沒有嗎?

想要寫信,找人家代寫,哪裏需要將軍再安排人過去呢?

但他不能直說,否則將軍要是發起火來,他有十條命都承擔不起。

劉爭想了想,委婉的解釋道:“將軍,其實我覺得孫老板應該是會寫字的,她之所以沒有回信,肯定是因為並不知道您的身份,不好貿然回信。”

一語驚醒夢中人,季陽舒迅速接受了劉爭這個說法,這才逐漸冷靜了下來。

是啊,臨行之際,他並沒有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她們,所以在她們眼裏,他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外人而已,回不回信都不重要。

季陽舒過去的記憶還沒有完全恢複,但他醒來之後的事情卻是全部都記得的,所以他知道自己的家人長什麼樣。

想到自己的娘、親妹子、媳婦和四個孩子,季陽舒心裏的情緒就翻滾著,他巴不得戰事立馬結束,然後飛奔到家人身邊。

於是,季陽舒更有衝勁兒了,他要盡快結束這場戰爭。

“劉爭,你去把張副官叫來,商量一下今晚的夜襲策略。”季陽舒說道。

“是,將軍。”劉爭立刻去請副官了。

季陽舒的眼神裏燃燒著濃濃戰意,時刻準備著要將敵軍殲滅,帶著勝利的喜訊回京。

孫大廚神酒樓的生意慢慢進入正軌,平時結賬的事情都是季小花在負責,但是管賬還是孫書月在親力親為。

每隔一段時間,孫書月就會檢查酒樓的收入情況。

這天晚上,在孫書月租的宅子裏,她又開始算賬了。

“書月,怎麼樣,咱們最近賺了多少銀子?”季大娘連忙湊過來問道,她是這個家裏最關心收入的人。

“收入還行。”孫書月說道,她剛把銀子數完,又開始做賬。

這麼一清算下來,孫書月發現酒樓一天的利潤,竟然能達到三十兩銀子左右,這可比在縣城裏賺多了!

“我們現在差不多每天有三十兩銀子的利潤。”孫書月說道。

“三十兩?!”季大娘驚了。

她看得出來酒樓生意好,但生意好隻是一個籠統的印象,她並不知道有多好,怎麼個好法,而三十兩銀子的利潤,卻是一個準確的數值,讓季大娘一下子心中就有譜了。

季大娘趕緊在心裏默默計算著,酒樓的租金一個月五十兩銀子,分攤下來,也就是說每一天的租金還不到二兩銀子,那麼刨開所謂的成本,她們一天能淨賺至少二十八兩銀子!

“這麼看起來,酒樓的租金完全沒有壓力。”季大娘滿臉喜色的說道。

不僅如此,要是能一直保持這個收入水平的話,她們遲早能把這酒樓給直接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