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心情一直很鬱結,這樣下去不行,所以季容斂打算在下午的時候,出門去閑逛一會,就當是散散心了,而且他這會也不想有其他人陪著,隻想自己消化掉不好的情緒。
離開將軍府之後,季容斂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閑逛,他走得很慢,所以能夠清楚的聽見路人們討論的話題。
“哎,你們有沒有聽說昨日孫大廚神酒樓的那件事?”
“啥事兒?快說來聽聽,孫大廚神酒樓那邊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也是聽人說的,他當時在酒樓裏吃飯,見到一個男子被一個女子當眾調戲了!而且啊,他瞅著那男子還特別眼熟,說是跟今年的新科狀元長得特別像!”
“對對對,我知道這事,我也聽說了,就是那個狀元沒錯,我朋友認出來了!”
“狀元爺跟一個女子拉拉扯扯?”
“呸!什麼拉拉扯扯,是狀元爺被那個女子調戲,我當時就在場,那女子喝多了,拉著狀元爺不放,嘴裏淨說些登徒子的話!”
“真的這麼刺激嗎?”
“可不,而且當時狀元爺還帶著個女子,那女人也醉了,反正複雜著呢!”
“這也太亂了,到底怎麼回事?”
“你們可都別胡說八道,我打聽清楚了,狀元爺接那個女子,是他親妹子,人家可不是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倒是那個追著狀元爺的女子,確實是很過分,一直非禮狀元爺,喲,我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膽的女子。”
大膽?這都算是比較好聽的說法了,其實更多人心裏真正想說的都是不要臉。
作為被百姓們討論的當事人,季容斂默默聽著,瞬間就麵紅耳赤,並且怒火攻心。
也是,換了誰聽見別人這樣編排自己,都高興不起來。
但真的是編排嗎?
要是較真起來,這些人其實也沒有說錯,他的的確確就是被李菲菲揩了油,而且現在他還不得不吃下這個啞巴虧,不能找李菲菲算賬,這叫什麼事?
季容斂:“……”
簡直就是禍不單行,自己在將軍府的形象徹底坍塌就算了,沒想到還能被這麼多百姓知道,然後這樣大肆討論,一時間,季容斂都不敢露臉了,走在街上也是小心翼翼,生怕被人認出來。
他憑什麼就是被調戲非禮的那一個?
想他季容斂,堂堂七尺男兒,在男子氣概這方麵,他自認不會輸給別人,可是在這些人的嘴裏,他怎麼就跟個小媳婦似的?
季容斂越想越覺得自己虧大發了。
走了一路,一路上的百姓都在討論這件事。
並且在這件事宣傳開之後,好些根本就不認識季容斂,也沒見過他的人,都能把這件事給講得繪聲繪色的,從街頭到街尾,他已經聽到了關於這件事的好幾個版本了。
不同的是,每一個版本各有各的精彩;相同的是,每一個版本裏的季容斂都是那個被調戲的可憐狀元爺。
“哎喲,嘖嘖……這狀元爺太可憐了,按理說這年輕有為的,肯定很多大家閨秀上趕著想嫁給他,這下好了,恐怕誰家都不放心把女兒嫁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