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弟弟。”太子十分篤定地說道,“這個弟弟就是來拯救孤的,有了弟弟,他們就不會再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孤身上。”
“所以你就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弟弟身上?”效古先生冷哼,“難道沒有這個弟弟,你就別無他法了?”
“當然不是。”太子道,“孤早已有了應對之策,隻是多個弟弟會多一重保險,為免母後受到刺激,孤打算等她平安生產之後再公開和玉娘的事,到時候,還要請先生先收玉娘為義女,為她增添一個籌碼,也好堵住悠悠眾口,剩下的事,就交給孤了。”
“嗬嗬!”效古先生回他一個模棱兩可的幹笑,隨後又道,“你想到什麼應對之策,能不能先和我說說?”
“天機不可泄露,說出來就不靈了。”太子神神秘秘,“先生不用著急,左右不過再等幾個月的時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嘁!”效古先生懶得理他,聲稱自己還有別的事,徑直離開了書房,留他一人在這裏等玉娘。
玉娘回來時,見房裏隻有太子,不禁有些緊張。
“進來吧,先生有事出去了。”太子親自收拾了台麵,騰出地方讓她放置托盤。
玉娘把托盤放下,想起今天早上服侍先生用飯時,先生還說今天沒什麼事,要在家裏好好歇一歇,怎麼這會子了,又有事要出去呢?
先生該不會是故意走開,想給她一個單獨和太子相處的機會吧?
這樣想著,她又有點傷感,太子根本不知道她的心意,單獨相處又能怎樣呢?
太子也是同樣的想法,雖然很感謝先生的善解人意,可是,他對玉娘並未挑明心意,也就沒辦法互訴衷腸。
不過話說回來,即便什麼話都不說,能這樣安安靜靜地和她待上一會兒也是好的,他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相處過了。
於是,兩人便都沉默著,一個專心煮茶,一個專心喝茶吃糕點,偶爾說上一句兩句,也是無關緊要的話。
“說起來,長寧小時候還吃過你做的茶點呢,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你。”太子道,“她比孤小了七八歲,竟比孤先定了親,真是沒想到。”
玉娘低著頭,十指纖纖擺弄著茶具,小聲道:“公主回京那天,奴婢在街上看到了她,也看到了狀元郎,公主和狀元郎很般配。”
“般配嗎?”太子略有些不屑,“那家夥就是長了副好皮囊。”
“才學也是一等一呀!”玉娘道。
太子還是不屑:“才學不重要,臉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對長寧是不是真心。”
玉娘想起那天在街上狀元郎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禁笑了笑:“肯定是真心的,公主驚才絕豔,天下無雙,沒有人會不喜歡她。”
“你也一樣。”太子脫口而出。
玉娘微微一怔,點頭道:“對呀,奴婢也一樣喜歡她。”
“……”太子想糾正她,又擔心自己唐突了她,話到嘴邊又放棄,默默喝完了一盞茶,起身告辭。
“孤還有事,不能久留,這便回去了。”
玉娘手一頓,忙起身相送。